“不曾。”曲默答的斩钉截铁,然而却想到什么似的,忽而怔住了——自他接任骁骑营统领起,便收到两样东西,一样是调动金亁卫的兵符,也便是他去吴仲辽那处要回来的令牌,另一样便是骁骑营统领的官印。而他为了照顾曲鉴卿,这几日都在相府批阅各类文书,那官印自然放在曲鉴卿卧房外头的桌案上……
辰时……辰时……北城门离仁亲王府相去甚远,吴闻该是先到相府,找不到他,才来的仁亲王府。如此一来,从那马车离开燕京,距今已有三个多时辰了,月翎如若躲在马车里,出了城门便换作骑快马,如今怕是已经到了北边的纭城了。曲家做钱庄起家的,产业从江南遍布全国,一路上若有曲家相助,不论是沿途藏匿、还是拿着通关文书逃亡西北都易如反掌。
——难怪燕贞如此有恃无恐,在这儿跟他大摆空城计。
“统领?统领?”吴闻见曲默愣了许久,不由喊了几声以示关切。
曲默回过神来,他的脸色难看得紧,像是忽然就被抽去了精神。他并没有理会吴闻,只是兀低声叹了一句,“罢了……”
言罢,他便朝院外走去,路过门口时朝铁卫吩咐道:“撤。”
铁卫整齐应道:“是。”
东隅,燕贞又坐回到了凳子上,他拿方巾捂着颈侧的伤口,看着曲默一行离去的背影,他面色平静如常,低头时却轻轻勾了勾唇。
——曲政,这一回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