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睡得不安生。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泰山压顶般坠下来,裸裎相贴,热力惊人,彷佛能灼疼肌肤。
全身都被箍紧欺压着,动弹不得,耳际是一声急似一声的粗喘,男人霸道而独特的炽烈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径直喷在脸上,无孔不入地往鼻子和嘴里乱钻,布满枪茧、剑茧的大手在薄如蝉翼的矜贵肤肉上留下一道道通红的指印。
维桢难受得低声啜泣起来,下一瞬,软糯的嗓音拔尖,娇嫩柔弱的身子疼得蜷作一团,随即被粗蛮地拨开,劲长的手指不停歇地往她身体深处探入。
维桢一下子清醒过来,杏目含泪,撞入沈飞湛蓝狭长的凤眸,内里的肉欲炙烈得已凝为实质。
她骇得头皮发麻,拚命地缩着身子,颤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自己说过的,事出有因,这次不怪我。求求你,沈飞,沈飞,快放开,我好害怕。”
沈飞将骁悍的长腿抵进她腿间,不让她挣脱,一面笑喘着道:“傻孩子,怕什么,老公是在疼你,又不是要打你。”手上的触感幼嫩得无可比拟,他往下使劲儿压了压喉结,又道,“我没怪桢桢,昨儿那事儿算是翻篇了。不过老公吓得够呛,乖宝贝儿,你忍着点儿,安安老公的心,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要。”维桢的额角布满冷汗,毛绒绒的鬓发被沾湿,小手虚软无力地拉住他强壮的臂。
“为什么不要?”
维桢的回应刀劈斧削,理所当然,不留半点余地。沈飞自不悦中生出一丝荒谬的笑意。
他俯下身,意味深长地追问,“孝期之内不禁房事;我们正式订婚,昭告天下,在星系最高级别的星网上签订了有法律效力的婚姻协议,夫妻名份已定,如今差的,不过是一个大婚仪式;你今年二十四岁,身体发育成熟;你我是情侣,在一起五年,言和意顺,两情相悦。我俩结合,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吗?”鹰隼般的目光逼视她水波滴沥的动人眸子,“所以,桢桢,你他娘的到底在抗拒什么?”
“我好疼,”维桢啼哭起来,“你说可以等到结婚之后,你自己答应过的,怎么又说话不算数……”
“婚期就在半年之后,你保证到那时候就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任凭我操,嗯?”沈飞半笑不笑地盯紧她。
维桢怔愣住了,嘴唇动了动,随即抿住。
早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沈飞仍觉得一口寒气倒灌入腹,五脏六腑都凉透了。
“桢桢答应我的事有哪件做到了?你他娘的居然敢再次不告而别?”他呲着牙,线条凌厉的脸上满是阴鸷,对上维桢受惊幼鹿般的双瞳,念及接下来的事难免叫她吃点苦头,挫了挫牙根,勉强将狰狞之色压下,又缓和了语调,“不怕,小宝宝不怕。我不是凶你,我就是受不了桢桢离开我。老子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都没怵过,就你这小东西,回回把老子折腾得死去活来。”又是叹又是气,狠了狠心,强行挤入第二根手指,维桢的哭声徒然拔高。
内里紧窒异常,肌理细腻温热,绝妙莫可名状。
沈飞登时头脑充血,后腰酥麻,情意涌动如潮,强行按捺住欲望,赔身下气去哄劝,“桢桢,好孩子,别哭了,就让老公疼你一回,啊?你受点委屈,好叫老公安心。我是决计不可能养情妇的,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往后每日里总是免不了的,忍耐一下,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何苦总强着呢。”
抹掉她鬓角的冷汗,免得流进她耳朵里,忍不住咬了咬剔透的耳朵尖,惹得小家伙呼呼喊疼,又笑,“这就疼了?娇气包。”牙印是有点深,连忙揉了揉,继续劝,“女人都是要经过这一遭儿的,桢桢怎么就不行?我知道,小宝贝儿养得比旁的女人金贵些,可老公待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其他男人对待他们的爱人是如何,老公敢打包票,绝对胜过他们百倍千倍。”
手指被咬得太紧了,简直寸步难行,沈飞既喜且忧,“宝贝儿,别这么紧绷着,让老公给你弄松一些,不然等会插进去要吃大苦头的。你乖乖听话,配合一下老公,好不好呀?”
维桢自小娇生惯养,连根头髮丝儿都不曾被人揪过一下。
一年级之时,闹着要搬回宿舍,再有假期住到蒋晗熙的酒店去,两回里,沈蒋二人都是略作试探,浅尝辄止,经她一哭闹,便不忍心,俱罢了手。二年级开学那次,被沈飞灌了酒,喂了药,虽颇吃了些苦头,却全然没有留下记忆。
维桢清醒之时,何曾受过当下这种强行扩张身体的罪?生嫩青涩的甬道被异性侵入,强行撕扯开皮肉,痛楚的同时,一种隐蔽的厌怖憎烦自心底窜起。
她的神志已濒临崩溃,竭斯底理地挣扎起来,“不好,不好!我就是不要!我为什么非做这种事不可?我不喜欢!”她又痛又乏,嗓音低弱,偏内里饱含的某些情绪尖利得刺痛了沈飞的耳膜。
“妈妈说维桢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嫁人,也可以选择不嫁人;可以背信弃义,可以放纵无度,可以肆意妄为!我不喜欢你碰我,我不要任何男人碰我!”
周围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