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玩感情……我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
「噢……靠……你要死了……呜——」他两手紧攀住阿杰,随着坚硬的「凶器」在体内抽撤,果真哭得很有节奏。
来回奔波两日,肖朗立即连络张小娴,尔后向阿杰告知:「小娴已经答应要带我们去她男朋友家。」他放下手机,叹气:「暑假一晃眼就过完,你打算在开学前一天就开车回臺北?」
「嗯。我们该收拾行李。」申士杰将手机储存的影片烧录至光碟备存,随即起身收拾物品,仅留一两套衣服换穿。「几点去找小娴?」
「七点半。那时候她男朋友已经下班。」
「哦。」申士杰递给他线装古籍,「拿回原处放吧,我不需要这本书了。」
肖朗讶然,「你都记熟了?」
「都记熟,但时日一久,难保不会忘。所以我统统扫进电脑里存檔。」
「你拍下全部啊?」
「是的。」
「啧,未经同意,这是剽窃行为。」
申士杰告知:「我有经过阿公的允许,你不知道罢了。」
「哪时候?」
「上星期的事。那时候你忙着在园里喂鸡。现在,我要去帮阿婆浇菜。」说罢,他开门走出房外。
肖朗顿觉阿杰都快变成阿公、阿婆的孙子,不禁有那么一点悔不当初——引狼入室让阿杰为所欲为。拎着线装古籍爬上杂物堆,放回祖父留下的遗物,他怔怔地看着祖父的相片。良久,合上箱盖,想着肖家的男丁不是早逝,就是与灵异有缘。
忽地,一抹黑影掠过,他愕然地看着小黑猫跳上大皮箱。
喵。它轻叫。
肖朗的脸色一黑,速速攀下木梯,沿途不断自我催眠:「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肖爷爷在厅堂泡茶,抬头问:「没看见什么?」
「呃……没啦。」他顿足,拖来一张椅凳坐在阿公的身旁。
「要不要呷茶?」肖爷爷问。
「好。」
「快开学了,你身上的钱够用吗?」肖爷爷关怀,「若不够,无论差多少,阿公会给你。」
「够用啦,阿公不要白操心。」
肖爷爷递给他一杯茶,叮咛:「你去臺北住在阿杰的家里,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
「才不会。」肖朗咕哝,喝着茶,暗忖:跟阿杰住一起,无疑羊入虎口,阿公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是多余。他才担心会不会被阿杰操死呢!
肖爷爷拍拍他的肩膀,关心另一件事:「这几日,你还有没有看到阴的?」
「嗯,有。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阿杰跟我一样,不过他比我好多了,看见阴的也没感觉。」
「他适合做道士。」
肖朗哼了哼,「他那么英俊,若做道士,光是要斩自己的桃花就够他忙的了。」
「不要胡说.我看他正正经经,做事情很有分寸。」
肖朗撇撇嘴,多喝几杯茶也浇不熄没由来的妒火。「阿公,您不知道他在学校的网球社团有一票粉丝,人家会倒贴他啦。」
嗅到一丝醋意,肖爷爷安慰:「你不要忌妒,也不要看轻自己,缘分若到,自然会有女孩子喜欢你。」
「喔。阿公会不会看手相?」他伸出左掌,只认得三条线,「我的生命线分岔,智慧线下垂,感情线断一半……」越看越不爽,连掌纹都长不好。
肖爷爷继续安慰:「人身体健康就是财富,脚踏实地,正正当当的做人比较重要。」
「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他才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身体健康还不是很怕鬼,正正当当的做人也会遇到鬼。有句话说,鬼怕坏人,说不定我要做坏人,才不会怕鬼。」
肖爷爷啧了声:「你……别乱来。」
「哪有。」肖朗强调:「我就是太乖了。」才会被阿杰「压落底」——这句话没说。
肖爷爷不禁摇头,「你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一张嘴。」
他憋着没说阿杰已经在管了,「阿公,我觉得奇怪,家里有门神和供奉神明,阴的应该进不来,但如果可以呢?」
肖爷爷问:「你看到什么?」
肖朗斜眼瞄着阿公,质疑:「有一隻小黑猫在屋内,您没看见哦……不对,我忘了阿公没起乩就没神通。这样很麻烦,若遇到紧急的事要问阿公或请阿公做法,不就没办法了。」
「你又乱讲话,当心仙仔处罚你。」肖爷爷瞪他一眼。
「又来了,我才没乱讲。」肖朗放下茶杯,比划道:「它大概这么大只,看样子差不多有五个月大。」
肖爷爷想起父亲在世时,从菜市场的水沟捡了一隻脏兮兮的小黑猫回来养。「应该是你祖父生前养的那只黑猫回来了。」
肖朗愕然,「所以它可以进屋?」
「嗯。那只猫生前被一隻狼狗咬死。以前的人说死狗要放水流,死猫要吊树头。你祖父把猫埋了,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