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夏热、阵雨与蝉鸣(15/)(1 / 10)

15/夏热

陈俊霖的那个眼神她还没0透,班导就唤她进门,并用「这孩子真让人不放心」的眼神无声指责她的不守秩序;钟声毕竟不是她廖洁琳专属的铃声,如果可以,她也曾天真烂漫的想过拥有控制时间的能力,这样学校生活会过得更顺遂吧?

但她又会想倘若真有这个机会,更希望自己拥有穿越虫洞的能力,能使空间扭曲摺叠,她可以不再担心上学迟到看人脸se的生活,可以不再为了跑处室写悔过书而懊恼──

「如果可以」真是青春绝佳的代名词。

在他们这些学子都还未察觉,还企盼的时候,必定从未想过有一日不再希冀这个「如果可以」,不再使用这毫无意义的句式来安抚自己无法接受现实冲击的创伤……

坐窗边的洁琳习惯x望向窗外,云朵是越来越可口了,但看着又像能采收羊毛的黑羊;思绪早已飘得很远,落到了羊脚附近,那处飘着闪烁的丝线,但人又感受不到风刮刷过的快意──被家里娇惯的私校同学们刻意调降十七度的冷气正不要钱的放送,早些时候处室广播节电都像玩笑。

──都已十六七岁的年纪,还在玩什麽对抗大人的游戏。

洁琳自己也想笑,她也曾在十六岁的年纪以烫剪的方式对抗学校的「大人」、收获一张要家长复查的签名单时她是真心想嘲笑这可悲的发禁;还过着受父母恩泽的日子,哪位孩子染烫的钱不是家人出的?

为了给董事会一个乾净可ai又虚伪的清纯形象,这些处室的大人们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规范他们。可青春不就贵在每个人未经打磨的多样x嘛。对洁琳来说,没有变化的人们太可怕了;所谓的进入社会是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生命t吗?变成一个不可表露喜好,任何情绪都会被贴上标签:「这是一个情绪化的人」、「这人会把情绪带进工作」、「这人的情绪反应我很不喜欢,不打算和他继续当朋友了」……

当jg神分析学派还在提倡情绪的可贵、面对情绪并不可耻的时候,这些人有再多的苦都往肚里吞,并b迫身边的同伴如他们一样:理x──如若理x是指她将担忧陈俊霖的想法转化成、给他安上许多似好莱坞剧本的复杂缘由,那她还是很理x的。

於椅子上坐定的洁琳本就b同龄人矮小许多,即便挺直背脊也不可能看见被走廊围墙遮挡的校门、那有着稚neng白皙脸蛋,声音带着几分小学生童趣的男孩──陈俊霖;她想,自己一定无法猜对学弟是已踏进校园,得了处遮yan避雨的地方安歇?还是办完事情又离开……

但对这个非正常时间到校的人,她仍下了许多假设──是身t不适?还是被霸凌……对。很有可能;她想起学弟曾被国三毕业的学弟们拉进厕所的画面……当时她正好与国中毕业外考的同学叙旧,让这些男同学去厕所救他;虽然洁琳自己也很想冲进去,但她早已过了可以恣意闯入男厕的年纪,不然定是抬脚踢得这群人无法自理。

那时,陈俊霖被救出来後瑟瑟的模样使她心疼,但听闻只是被剪了头发又觉得好些了。现在想来,可能他有被做什麽更严重的事,只是害怕被用异样眼光看待而不敢说……

她总能帮这位学弟找无数的藉口。当然,这不纯是因为他看来软绵绵,笑起来很可ai的模样激起她的保护yu。更多的是,他是少数能令她放松相处的朋友。阿布她们班的学弟妹都令她有这种感觉,唯一苦恼的是他们都太客气了,每个喊她都带一声学姊。

她不喜欢以称谓称呼彼此的友情关系,这总令她感到生分。她与学长姊的关系则像平辈,每个人都能轻易的喊彼此的昵称,也是这样的称呼令他们无形间於友情的路上迈过好几年的相处。所以当阿布她们如此喊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预感,有了危机意识,很可能和这群人毕业後就无法再联系了。无法再这麽好了……

「哈啾!」不知道班上的谁发出声音,教数学的nv班导拿其取乐,大家笑得开心,更重要的是,墙上的时钟b近了下午四点。

轰轰──轰轰──眼前的朋友被窗外闪光吓得哆嗦,回过头和洁琳她们聊起天:「雷声也太大了吧!刚那个闪电根本打在c场……」她们商量回家事宜,钟声来的很是时候──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片混乱间,不知道谁说了:「下雨了!齁我没带伞。」、「诶,明天约,等下一定下很大不能去了。」、「g。我原本还想打球的。」、「先走了。」、「哈啊?」、「趁雨还没下大赶快回去啦、白痴。」

太多声音混成一团,出了教室,洁琳才发现不只她们班这样,走廊上别班的学生也吵吵闹闹频繁奔走。她像是里头的异类,只是缓缓靠上围墙,这时,雨势渐大,几丝水滴像坏掉的花洒打上她的脸庞、自双颊滑落,可她依旧不舍、将目光滞留於校门口,企图看得清楚些……

若能看得更清楚就好了,但在雨线交错下,视线可及处已灰蒙一片。

2/阵雨

「洁琳再见!」被朋友拍了一下,有些呆滞的廖洁琳挤出微笑目送她们离开。半晌才想起自己也该走了。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