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将近结束,快要进入八月的时候,章玉甫因着要去南京进货又要查点,所以带了几个米行里的伙计,这天一大早便趁了航船,准备出发前往南京去。
珠凤这会也已经在章家待上差不多一个月了,慢慢的调节这里的生活,玉甫见她没有什么不舒心,便也放心的留她在家中,只叫了福爷有事没事的话都照应着她一下。
老头儿自然没有什么不肯的,玉甫遂放下心来,辞了家人便走了。
岂知玉甫方走,过了一天陈铭轩便来了,这一回他却是亲自过来的,一进章家大门,便先去拜会了下两位东翁,之后再去后院找珠凤。
在院子里见了珠凤,只见她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个绣棚在刺绣,见到他来,只淡淡说了声“陈大少”,也不做出什么反应,好似早知他会来一样。
陈铭轩觉得她今天这身行头b之前要好看许多,上穿一件桃花se的杭缎夹袄,下穿月白se金边钩的k子,头上梳了一个婉转动人的双丫髻,不禁看的呆了一呆。
当下男人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故意看了看周围:“为何独独只见你?子l人呢?”
珠凤闻言,即放下手中的绣棚:“陈大少来格辰光扎实勿巧,章少爷末掐掐已经去仔哉,到仔金陵浪去哉。”
陈铭轩笑了笑,又问:“去南京那做什么?”
珠凤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遂将玉甫去南京一事的缘由告诉了他。
陈铭轩听说,故意作出一副刚知道的模样,继而又说起别的事来:“如今既然玉甫不在,那正好,今日王谢文在一品香请客,你便同我去一趟,可好?”
王谢文便是上次在天仙戏园,与戏子鬼混的那个胖子。
珠凤心里面很有些犹豫不决:“陈大少,珠凤那哼说也是章家里向格人,大少实梗三勿五时格搭倪出去几转,阿是几几化化有点间架头哉嘎?就是拨格人说末说仔末,误会仔耐大少哉,阿那哼好嘎?”
这是要急着与他撇清关系了吗?陈铭轩只是笑,看不出什么反应:“你这么说倒也有理,只是我已经与他们说好要同你过去,如果我临时爽约,到时免不得要被他们打趣一番,难道你忍心让我做一个失信之人吗?”
珠凤一听男人这口风,便知他话中有话:“格??难依仔陈大少格意思,是要那哼介?”
陈铭轩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弯起来:“只能再让你陪我去一趟,我答应你,过了这次我便不会再过来,你大可放心。”
珠凤见他说的认真,再加他再三再四的一直劝说,实在推托不了,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待到了一品香,所来的人还是和上次的一样,只是却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王谢文带来的戏子安榆生,一个是宋子安带来的nv孩,珠凤并没见过,只听宋子安说她叫桃,是从暹罗买来的丫鬟。
席上众人开饭,一时觥筹交错,美味佳肴,说不尽的嘻声笑语,等用过了中饭之后,众人又一同去游运河,赏桂花,听大曲,一直到尽兴为止,见天se也不早了,方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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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h包车走在途中时,陈铭轩适时说起:“我突然想起来,玉甫他一会回来,会到我那去一趟谈点生意上的事情,要不你先到我那去,等玉甫来了,你们再好一起走?”
听到玉甫的名号,珠凤微微一愣:“大少爷阿要今朝就转来仔格??啥能格实梗早嘎?”
玉甫是昨日才出发的,今天一天不到就要返回,着实令她很是怀疑。
陈铭轩看着倒好笑起来,故意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玉甫在那边完了事,见没什么问题,才早早回来的?”
“可煞??”珠凤仍很疑惑,但禁不住男人在一旁怂恿:“不要可是了,我也不会骗你不是?”
珠凤见他说的认真,一时也找不出男人欺骗自己的理由,最后点了点头。
陈铭想着今日一大清早就先去电报局,发了一封到南京的电报,又约了那几个现人,特意把珠凤给骗出来,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再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不怕她不答应,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下来,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
早在那次在上春园大少爷阿真格会来嘎?”
陈铭轩心里也没个准确,故作镇定地说:“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可煞??”珠凤还想着说什么,陈铭轩沈声打断她:“不要再可是了,玉甫总归是要来的,也许他现在正在船上,正往这赶来也说不定呢?我们现在先吃饭,等用过了饭,说不定玉甫就到了,你想我这话说的可是?”
珠凤想一想也觉得有几番道理,只是跟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始终让她感到不安。
陈铭轩见她仍是放不开的样子,心里则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出去就是了,要有什么事的话,你喊个人来,到正院叫我一声,我自会过来。”
说完之后,男人作势就要走出去,珠凤忙在他后面说:“陈大少,对勿住,倪并勿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