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发觉我变了,变得忍耐不了一个人独处,变得非常情绪化,满脑子都是你。所以我开始害怕,害怕迷失了自我。
我想,我是拿珊珊当作藉口吧!以为这样我就能让自己恢复平静。
但是,离你愈远,我却愈空虚。我才知道,是我不够坚强。」小南说到这儿,我俩已哭成一团。
「我没想过你有这麽的细腻。」我流下两条鼻涕。
「噗!你这个小猪!哪会想这麽多!」小南破涕为笑,张开双臂抱住我。
这一刹那,我的泪水更加涌出。如果,哥l布发现新大陆是奇蹟,我想,从我认识小南的那一刻,我便踏上了这奇蹟之旅了。
我梦想中的旅行、梦想中的冒险,不停地随着年纪与际遇的不同变换着,今天的我才有所t悟。原来,能紧紧抓住活着的此刻,这每分每秒的x1吐之间,才是真实。
成熟就是觉悟到抓住当下吗?我不敢太肯定,只因为现在的我,活了二十三年多一点的我,终於能稍稍放下执着了。
不再执着於过去的是非对错、不再执着於别人行为好与坏、不再执着自己的行为是否完美……。一切努力後,就顺事而为吧。这样感觉起来,好像挺消极地,这真的是成熟吗?
第六十二天,两个月。珊珊的部落格这样写着。
荷兰的春天将近尾声,但是,我跟纲依然感受着微风抚0我俩脸庞的幸福。
幸福就像空气。充满着我的x口。
在台湾,过了端午节,春天就彻底结束了。虽然,梦不曾画下句点,但是,yan光太强,梦也不怎麽令人陶醉了。
而今的我,处於微醺的我,抱着纲,离开了十四寸的电脑萤幕。现实虽然不尽完美,在这儿的生活,也总是辛苦多於享乐,但非常踏实。踏实地使我忘记过去,使我不再钻牛角尖於慌乱的小事与虚浮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第六十二天,两个月。
早晨,是我与纲第一百三十五次手牵手,走过绅士运河河畔。
我ai他。只愿我俩能就这样手牵手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
我也这麽希望,希望小南就这样骑着机车载着我,一直骑下去,永永远远都不要到达目的地,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彼得潘,牵引着我飞向唯有欢乐的仙境。
好希望好希望美梦能永远不要结束。我侧身轻拥小南的腰,脸颊贴着他因汗水微sh的肩膀。红se机车奔驰的夜晚,好清凉,风中有gu淡淡的海味。
纲与珊珊离开台湾後一个礼拜,阿仁也离开了。
他在电话里跟我道别。他说,他要到中国大陆去发展,或许,那里有属於他的梦想。电话里的阿仁,声音依然低沉浑厚,充满温暖。而我,却不又自主地掉下泪儿来。
他说,总以为自己可以不求回报地陪在我的身边,而那一天,小南那一拳重重地将他打醒。
他觉得他很傻,也很j诈,带着正直的面具,口口声声说我俩是朋友,却虎视眈眈地等待机会,等待我点头愿意。
或许,我跟他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划下了句点吧!只是,他不愿这个梦醒来,他怕醒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阿仁离开了。冷君也离开了。
冷君去了美国。
她闪烁坚毅的眼神告诉我,她要去冒险,随後背着简单的行李,一个人去美国找她认识多年的网友,曾经来过台湾找她的一个nv网友,雪莉。
而我,我依然留在这儿。我考上了自己学校的研究所,继续读硕士。
小南则升上四年级。他已经修完全部的学分,开始在春梅阿姨的公司里打工,来学校只是为了接我回家!
我依然住在春梅阿姨的家。
红se机车奔驰着,右边,捷运车厢一节一节呼啸而过,经过了关渡大桥,我坐在机车後座,小南散发出温暖的t温包围着我,坚实的後背替我挡住强劲的风。
「我是你对的人吗?」我问,强劲的海风将我的话语吹地破碎。
「什麽?」小南大喊。
「你还记得吗?那一天夜里,你说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就是最美好的幸福!」我大喊。
「我记得!」小南大喊,「怎麽了?」。
机车骑上大度路,逆风更加凶猛地扑向我俩的脸。
「那我是你对的人吗?」我大喊,风全灌进了我的嘴里,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
「只有你不能套用此例!」小南开玩笑地说。
「为什麽?」我大声抗议。
「遇上你之後,我才明白,没有什麽对不对,只有ai与不ai!」小南大喊,「因为ai上了,不管是不是对的人,对的时间,只要能在一起就是最美好的幸福!」小南近几嘶吼地喊着。
机车穿越了大度路,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我紧紧抱住小南,小南的身t依旧散发着热。
好舒服。这就是最美好的幸福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