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信有些害怕,“那里面高手云集,一言不合把我们杀了怎么办?”魏昭道:“不怕,他们不敢杀朝廷命官,这事儿闹大了,明晖堂必然会被剿灭。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青安国的老百姓,总不能无法无天。”直到了明晖堂的大院门口,连信还想往后退。魏昭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知道他害怕,便道:“我自己去好了。”连信咬咬牙,“我跟你一起,不能这么没义气。”硬着头皮,跟着魏昭进了明晖堂,向里面看门人说明了来意。看门人白了他们一眼,“我们堂主不在家,二位大人请回吧!”话刚落音,却听院内传来了男人焦急的声音,“堂主,这事儿不能这么办!”看门人:“……”魏昭越过那看门人,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连信瞪了看门人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魏昭朗声道:“唐堂主!我们是大理寺的,奉旨查办刑部尚书遇害一案,有事要问唐堂主。”前方有道矮门,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魏昭站着和人说话。听他这么说,男人挥手让身边的人走开了,轻笑一声道:“什么糖糖的,我可不吃糖,大人认错人了吧?”他转过身,笑望着魏昭,目光扫过魏昭身边的连信时,微露讶然之色,“哎呀,你也在。”这男人个子不高,倒是生得极俊美,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连信像是被雷劈了,瞪大了眼睛指着唐梓歌道:“你……你是那晚的……紫衣姑娘……你……”他咬牙道:“你还我银子!你这个骗子!”魏昭初见时也觉得这个唐梓歌眼熟得很,仔细看时,这眉眼正是昨晚跳舞的紫衣姑娘。唐梓歌笑道:“想来昨日春宵,大人十分难忘,其实我也是难忘得紧,总是盼着再与大人共度良宵呢!”“你你你……你这个骗子!”连信气得跺脚,“你有病吧你,没事儿装成女人骗钱,你们明晖堂很缺钱吗?”唐梓歌笑了笑,“倒也不缺,但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是吧?”“你……你一个好端端的什么堂的堂主,为什么要去福运酒楼跳舞?”连信咬牙切齿。“哎呀,人家自己开的酒楼,为了省钱嘛。”唐梓歌笑嘻嘻地道,“自己去跳,就省了一笔银子,多好。”“那……你……你又为什么要装成女人?”“男人跳舞,你看吗?”“我不看!”“所以才要装成女人呀!”魏昭听这两个人争吵了半天,提起了正事,“唐堂主,请把小六子在凶案现场拿走的那样证物还给我们。这件证物事关一件重大的案子,我必须把它带回去。”唐梓歌眨巴着一双美目,“什么证物?我没有拿呀!小六子坏得很,他定是偷了什么东西卖掉了,反而攀诬我这个无辜之人。你们再好好拷打他,他定能吐露实情。实在不行就把他杀了吧,反正不关我事儿。”魏昭道:“我来之前,让人审问过好几个明晖堂的人,都说堂主在到处寻找这宝石花,这又如何解释?”他望着唐梓歌的眼睛,“你为何在找这宝石花?人是不是你杀的?”唐梓歌连忙摆手,“你可别乱说,诬陷我杀二品大员?你是要害死我的!”他笑望着连信,“你能证明的,对吧?那个大官死的时候,我正跟你……”连信跺脚,“你闭嘴!”魏昭正色道:“唐堂主,此物我们大理寺非拿到不可,你也知道,死的人是二品大员,此案陛下亲自过问,必查出个结果不可。眼下案情毫无进展,你若不肯交出证物,大理寺绝不会就此罢手。”唐梓歌挑眉道:“不罢手,又能怎样?”魏昭缓缓道:“当今的陛下是个受不得气的主儿,他可不管你江湖不江湖,我猜……若是惹恼了他,他会派皇城卫把这里踏平了。”唐梓歌沉默了许久,幽怨地道:“欺负人,真过分!”他扯了扯连信的衣角,“你管管他。”连信:“我管得了谁?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退后两步,“你别碰我,走开!”唐梓歌抱着双臂,低眉思索了良久,道:“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们若是查到了什么,必须告诉我。”魏昭沉声说道:“你为何对此案如此关心?又为何在事发之前,就到处寻找这宝石花?你知道他会被杀对吗?还是说……这宝石花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个案子,也不是一个单独的仇杀案?”唐梓歌怔了怔,“我当然不知道他会被杀,我要是知道他就不会死了。”魏昭道:“所以这宝石花,并不是只有一朵,而是……”他沉吟了片刻,“至少三朵,三条命。若是之前只出现过一次,你不会这样重视,必定至少是两次,才会让你觉得还有下一朵宝石花。”唐梓歌呆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他眯起眼睛,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真不愧是状元郎,魏大人果然聪明。既然魏大人猜出来了,那我不妨与大人合作一次。虽然我们江湖中人不爱与官府合作,但魏大人不同,或许能给此事带来转机。”他笑容忽然一敛,“只是这凶手若是抓到了,须交给我处置,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到时候你不能阻我。”魏昭摇头,“此事我做不了主,得请示大理寺卿。但若此人确实该死,由你来执刑,也未尝不可。”唐梓歌道:“大人请随我来。”他收敛了之前玩闹之态,神色间便带了几分威严,引着魏昭和连信进了内室。
他在墙上的一个机关处转了几转,墙上裂出一个暗格。他伸手入暗格,取出一个盒子。将那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摆着三朵宝石花。一朵橙色,一朵黄色,一朵绿色。三朵宝石花映着窗外的照进来的光,闪耀着不同的色彩,光耀夺目。魏昭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