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凶啊……心里那点亲近的想法渐渐消磨,她想,她可得要离他远一点。九座的埃尔法商务车,司机开了车门,梁恪言没上,等在一边。梁锐言在玄关处慢半拍地穿鞋,柳絮宁无措地站在原地,仰头看看梁恪言。梁恪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你先上去。”柳絮宁问:“那你呢?”梁恪言说:“我要坐第二排。”“哦哦,好的。”她用力地点头。来这个家两个月,梁恪言不是没有发现,柳絮宁和他相处时非常用力,带着小心谨慎的用力。“上去吧。”梁恪言抬手抓着她的手肘,让她肘间撑着他的掌心,可他刚碰到她,柳絮宁仿佛应激的猫,如临大敌般瞳孔放大,脸上依然带着讨好的笑,语速却快:“不用不用,哥哥我自己可以的。”话落,梁恪言陡然撤回自己的手。柳絮宁支撑不稳,一个踉跄,下意识往他身边倒,又被他一手抓住手臂。柳絮宁仰头,眼里还带着尚未调整好的惊慌失措。梁恪言可能到很久很久以后都无法明白,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笑着,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反问:“你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