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新星,欲望在挤压里蠢蠢欲动。她没拒绝,没有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被温柔啃咬时,柳絮宁突然想到世上好事总多磋磨,如果自己可以做无知又蠢笨的一方就好了。唇舌和胸口都被他挑逗欺负着,她无力招架却又甘之如饴。许久,是唇先分开。“今天不开心吗?”梁恪言的声音微哑,吞吐之间的气息很重,他也不掩饰,昭彰显著地喷在她鼻尖。吻真是让人神志模糊的好东西,他从她嘴唇上离开时,柳絮宁的思绪还是缥缈,眼神依然迷离。她重重地点头:“被行李箱压了一脚,当然不开心。”梁恪言盯着她,她被盯到心虚又紧张地移开视线。“看我。”他手上动作用了一下力,带着不容置辩。强硬与缠绵中,柳絮宁轻轻地喘了一声,眸中泛泪,幽怨地瞪着他,说有点疼,又质问他你干嘛要这样呀。脸还是如此柔软,可以看见细小绒毛,双颊泛着淡淡的红,压着嗓音轻轻说话,可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看出她眼里那点锋利,像极了初识时掩藏在那张虚假笑脸下的警惕。梁恪言知道她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如果她真心想让他知道些什么,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他的内心盼望她可以主动告诉他,可是生意场上都没有等价回报,他却在这里奢求一个绝对的平衡。梁恪言忽然有点烦躁。“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不然呢?”她想要推开他的手,无果,“再这样,你就不许碰我了。”她今天说了两遍疼, 挑衅人生在世, 总要诸多技能傍身。梁锐言最近倒是学了项技能。时针刚过凌晨三点,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壁灯, 垂垂老矣地发着光,落在他的肩身。梁锐言坐在电脑前, 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里循环播放的这几天来的客厅里的录像, 看到后面,他都快要把接下的动作记得一清二楚。——梁恪言搂着柳絮宁的样子,他们接吻的样子, 她的腿盘在他腰上的样子,他抱着她上楼的样子。梁锐言低头,安静地缠着羽毛球拍的手胶, 可是怎么缠都缠不好, 做过千遍万遍的事情却还是无法朝着既定的轨迹运行而去。他突然之间没了耐心, 重重丢在桌上, 发出响亮的一声。画面在循环播放, 自然又是他们接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