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亭亭挣脱他怀抱,看他的表情尤为认真,“赵方刚,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拿我当小女孩?”
赵方刚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缓了一会儿才说,“你就是我的小女孩啊。”
任亭亭定定凝视他,似要将他看穿。
这时后面突然有车按喇叭催促,赵方刚一看是绿灯亮了,他赶紧踩油门。
他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瞥见任亭亭还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外,幽幽开口,“老婆,别胡思乱想,你以后给我吃什么我都吃成不?”
任亭亭转头朝他看去,“给你什么都吃?”
赵方刚点头,“吃!”
“给你屎也吃吗?”
赵方刚笑了,右手又把她一揽,“老婆给的屎都是香的!老婆舍得给我吃我就愿意吃!”
任亭亭伸出手去没轻没重地拧他,“又油嘴滑舌!”
他知道她这是不生气了,嬉皮笑脸地再次抓过她的手亲了又亲。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随便。”
“那就吃屎?”
“没完没了是吧?”任亭亭又挥手狂打他,他眉开眼笑,特别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得炸毛的样子。
最终两人去吃了火锅,回到家的时候很晚了,赵方刚火急火燎地抱着她在浴室就做了一波,之后回床上又折腾了一次,任亭亭累得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三年前的自己。
梦到了她第一次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
那天他穿着穿着蓝色牛仔服,内搭supre黑色t恤,戴着一副墨镜,看到她推着行李箱出关,他直起颀长的身子,摘下墨镜朝她挥手,“任亭亭!”
她寻声望过去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灿烂的,阳光的笑颜。
之后他就由着她性子带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包括爸爸一直不让她踏进的电玩城,他也带她去,她玩他就站在一边看,耐心帮她投币。
她玩投篮的时候总是投不中,他就教她投。
他从她身后靠上来,两隻手都覆在她手上,教她怎么捧球,“别用蛮劲,用手腕的力,像这样。”他说话的时候有热气在耳边,周身都是他成熟的男性气息,她当时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心臟狂跳。
后来她夹娃娃老是夹不中,他大概看不下去了,说,“来,哥哥帮你夹一个。”
他一步上前,放下手中的游戏币,开始帮她操作,一夹就给她夹了个最大的娃娃。
当他把娃娃递送进她怀里的时候,除了周围女孩投来的羡慕眼光,她也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原本特别反感去dr社会实践的她,当天回家居然答应了父亲的安排,父母都很意外她的360度大转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再见到他。
她死皮赖脸地成了他的徒弟,每天都能看到他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在办公室里风趣幽默地跟同事们说话的样子,他又认真盯着屏幕工作的样子,他接电话时跟客户严谨谈判的样子,他抽烟时痞痞坏坏的模样。
他的一举一动都扣动着她的心弦,让不谙世事的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她去帮涂筱柠盖章,因为忘拿手机折回办公室,听到了他在跟同事说。
——
“太小了,我又不是禽兽,不跟学生谈感情。”
“不好意思,我真下不去手,而且她压根不是我的菜。”
那时的她就站在办公室门外,最后抹着脸伤心地跑开了。
可喜欢就是喜欢了,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于是,她在社会实践快结束的时候,鼓起勇气跟他表白。
那天她穿上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裙子,还擦了点口红,她一直在dr停车场等到他下班,就站在他车旁边。
等了好久,他终于下来了,他一隻手插在西装裤袋,一隻手举着电话,慢悠悠地走。
“晚上老地方嗨?那新来的妹子叫什么来着?kk?gg?”
他走近了才看到她,止住脚步,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当时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师父。”
赵方刚点了点头,又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挂了,他问她,“你怎么还没回家?”
她说,“我等人。”
“哦,等谁呢?”
她双手背在后面有些紧张,“你。”
赵方刚看着她,“我?”
她点点头。
赵方刚将手机随手塞进裤兜里,“等我做什么?”
任亭亭感觉自己都能听到心臟要跳出身体的猛烈声,她鼓起勇气直视他的双眼,她说,“师父,我,我喜欢你。”
赵方刚当时并没有惊讶,甚至表情都很淡定,他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亭亭,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她脸上,她钻心地疼,可还是不愿放弃,她追问,“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