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包裹住他,就在这一刻,他无可控制的喊了出来:“小辰…”“小辰…小辰…”傅修明的声音压到极低极低,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他的一只手突然从坚硬的树干上滑落,又迅速向前伸展,仿佛是在向虚空中索取着什么。“谁?你在叫谁?”男人的声音还在舔弄他,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从耳垂一直滑向颈侧,傅修明却不再说话。他突然直起身,放开抓在腰上的手,整根拔了出来,轻呼出一口气问:“继续吗?”没有人回答。男人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但很快又抵了上来,火热的触感就在他湿漉漉颤动的入口上撑开一点可供进入的狭小空间。“说,要不要继续?”
傅修明咬着牙,连唇齿间渗出的喘息声都细微至极,他虚空中前伸的手重又抓住树干支撑自己下滑的身体。“说了再继续。”性器只插入一小段,小幅度低频抽动像隔靴搔痒,每一下都停留在快感的边缘,令柔嫩湿滑的内壁收缩起来吸引他进入更多。“说了…再继续。”男人声音冰冷,惩罚般停止律动。傅修明在夏夜的微风里颤抖起来,入口瑟缩着勾住埋在体内的性器,他无比渴望被更深更快的抽插却羞于启齿。然后性器就那样毫无征兆的从他股缝间滑了出去。“不要…”他以为只是内心深处的渴求,不期想已经说出了口。“不要?”男人又俯下身叼他耳垂:“要…还是不要?”沉默,傅修明咬着牙。股缝间硬物在摩擦,欲望四处流窜,点点星火电网一般笼罩着他,他无处遁逃,无法宣泄,终于投降般发出一声气音:“要…”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比夜风还轻,傅修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刹那间一个粗壮火热的东西再次硬生生的挺了进来。“呜…呜…啊…”压都压不住的快感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漫延,交迭、浮沉、回旋,不断螺旋上升。那根东西比刚开始时候更硬更粗,一下一下迫使他痉挛崩溃。傅修明感觉身体被胀的生疼却还是绞紧着不让他离开,直到身体和意识被扭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才放纵那根东西无休止的冲击他敏感的神经,任凭自己呜咽般哭喊出来,去攀登绚丽的顶峰。他射了,晕眩后迅速瘫软下去,身后高频的抽插却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托在腰间的手强迫他站在仿佛并不存在的地面上,敏感点依然被反复刺激,将高潮体验不断拉长,伸展到一个没有终点、全盘失控的境地。“不要…不要…”“你想要的。”“小辰…不要…小辰…”“你要的…”他的意识消散,身体如同被贯穿,傅修明在一场似乎没有休止的交合里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有人搂住他的腰,一条手臂穿过肩膀,把他上半身捞了起来。傅修明胸膛起伏,身体被固定在对方胸前,想伸手拉起自己退到脚踝的裤子却无法做到。他突然想象这样一副画面如果暴露在阳光下,应该是怎样的荒唐和羞耻,不由挣动了一下。男人没有放手,反而收紧双臂把他禁锢的更牢,呼吸喷在他颈项间,深深浅浅。一种依恋的感觉迅速涌了上来,他顾不得一身狼狈就这样静静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修明呼吸逐渐平稳,他脱出男人的怀抱弯腰到裤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刚刚扯出一张,已经被人从手里抽走,他不甚在意的抽出另一张,简单擦拭了一下拉上裤子,慢慢拨开树丛向外走去。“你要走了?”傅修明停住脚步转过头,面具下熟悉又陌生的轮廓一动不动面对着他。连声音都这么相似,只是更厚重沉稳一些。他有时候会想傅辰如果再大几岁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声音,醇厚中带着年轻的活力。小辰现在的声音也很好听啊,他怔在原地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个。“你在想什么?”傅修明猛然回过神:“还…还有什么事吗?”“你刚刚在叫谁?”又是那个问题。傅修明记得上一次他没有回答,今天同样也不会回答,他停顿了几秒钟淡淡说道:“我要回去了。”他没再停留,拨开树丛走了出去。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家,走的很慢很慢,那片黑洞洞的树丛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那个人已经走了吧?傅修明感到疲惫比上一次更重,街头的喧哗到街尾已经沉寂,就像这段路他走了半夜才走完。踏进家门,傅修明照常热了一杯牛奶上楼,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灯光,书页被风吹的刷刷作响,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传出来。傅修明打开台灯,把牛奶放到书桌上,在书架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探身去书桌上拿昨天看的书,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本书已经看完,隐约记得昨晚下楼的时候傅辰把他的书收起来放回了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