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b你这个败类还……要早si……」
互相咒si对方的妻子与丈夫,彼此交换怒意与恨意,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
无关乎是不是夫妻,无论是谁都会有憎恨到极点的对象,那两人只是互相达成了条件罢了。
看不顺眼就希望对方消失,那份愿望总有一天会具t实行,我也曾经达成过别人的条件。
不过,父亲与母亲并不是仅仅互看不顺眼而已,他们拥有更加明确的敌对和憎恨意识。
然而,两人却都无法擅自摧毁这样的关系。
「可恶,真想杀了当初的自己,前提是先把你给赶出去。」
「自己做的决定……咳……现在还像孬种一样後悔,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哈哈。」
「信不信我把你买的盐酸涂在胶带上,再拿来黏住你的嘴巴?」
快要失去理智的话语中有着真的会去实践的危险意图,那b前几句争吵的话还要更来的恐怖。
「要是敢做你就试试看啊?」
「你这个疯nv人……」
母亲在挑衅里面添加笑意,父亲大概又被那个异常笑容所吓住,然後反而让自己的冲动冷静下来,彷佛是意识到圈套的猎人一样。
一年前,我们在这个家中签订了让每个人从此变得不幸的诅咒合约。
悲剧於焉展开,但我早已习惯悲剧,现在仅仅是晚上不得安宁罢了。
「再让我看到你进来我房间,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还真像烂剧里的路人恶棍会说的台词呢……说些你做得到的事情如何……咳唔……」
话讲到一半就继续被殴打的母亲无论如何都想要把父亲惹毛,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父亲又在母亲身上增加几道伤口了吧。
那些声音完全扰乱了我,老实说,我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电脑上面。
因为明天还要工作,我以为父亲会早早结束,但直到终於停歇的那一刻为止,叫声和撞击声又持续了好几分钟。
然後,外面的灯光消失了,伴随着上楼梯的脚步声。
父亲已离开客厅,独留母亲在那,而她等下就会过来,现在的她大概被打到连走路都有困难吧,不过她就算用爬的也能爬来这里。
我关上电脑坐在床上,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例行审问。
接着,房门被开启,我却一时没看到人,不过我很快发现了下方的动静,她真的爬在地上。
红肿的脸庞与布满血丝的眼睛被零乱又sh黏的头发覆盖,满是瘀青的手臂贴在地上,下半身虽然隐藏在衣物底下,但却令人产生恐怖的想像,母亲的脚似乎被打到无法发挥功能。
「哟…史也。」
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呼唤起我的名字,我感到一阵j皮疙瘩。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声音变得更糟,无论是外貌还是嗓音都急速背离年纪远去。
「我的样子很恶心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我突然涌出一gu恐惧,这已经不是毛骨悚然的等级,彷佛被某种骇人的东西注视着。
我从自己嘴里闻到晚饭的味道,差点要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母亲的眼窝被漆黑塞满,眼袋凹陷,眼球充满鲜yan血丝,额头上的头发稀苏了一块,活像戒断症状时期的病人。
说起来,她身上的灰绿穿着跟病服几乎没两样,而且,她就是个病人没错。
「不,并不会。」
我压抑自己的恐惧和口吻,稳稳道出不会对她造成刺激的话语,要是让她知道我在怕她就糟了。
她慢慢的朝我爬过来,然後在床边停下。
「那个人渣,我不过在他的衣服上涂一些盐酸让他穿起来乾净一点,结果就抓着我的头猛撞墙壁,史也,你以後也会变成那种怪物吗?啊?」
那罐盐酸是我在母亲的胁迫下买回来的,父亲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然後也将暴力的矛头指向我。
母亲将空洞的眼神往上瞅着我,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生气,我却像被那道溃烂的蕴怒所瞪着。
哪一方才是怪物我无法断言,不过我们三个铁定都异常了。
父亲因为戒备这样的母亲而把房门锁上,但母亲却总有办法敲开他的房间在里面大闹,最後就是每晚都会上演的暴力闹剧。
「我这样做有错吗?我可是在为他尽一份心力喔?呐,我有错吗?史也?史也史也史也史也史也!」
母亲激动地抓住我的脚大吼,指甲上的血陷进我的小腿,她少了几颗牙齿,血腥和酒jg的味道混合成恶臭从嘴里传出来。
总觉得她有可能就这样爬上我的身t,我抑制想要把她耍开的冲动,把头撇向一旁。
她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异常,这对她来说肯定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从几年前开始,她的生存意义只剩折磨父亲。
「喂,史也,你觉得这跟狗屎一样的父母怎麽样?你觉得这个家庭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