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太医於是上前,开始施针,白玉yan的双眼,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个,他真心ai着,却也狠心骗过的nv人。
张兆上前,询问道:「王上,请让微臣将您先前拟好的圣旨昭告天下吧!」
「去吧。」白玉yan摆了摆手,知道张兆这麽做是为了让天下人晓得,宋青莺的身份不再是什麽前朝罪人,而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公主、未来的皇后娘娘,便不再有人敢轻蔑於她,尤其是季林统领的那些御林军。
白玉yan就这麽看着宋青莺出神,直至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叩见他,他也不曾回神,太医们的身影在他与她之间晃啊晃,他也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看。
季林告诉他,当时他以白玉yan的名义与宋蔚明做了交易,并自作主张,送宋仁炽归西,所以宋青莺现在心中的恨,全冲着白玉yan来,不除之,将是一大隐患。
可是白玉yan怎麽舍得呢?
他最近总是不时想起,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得到她的心的情形。
当时,戏曲文化在燕国民间蔚为风行,每每从府中到墨香堂的路上,甚至是在墨香堂听学时,都偶尔隐隐会听见唱戏的声音袅袅飘进学堂,与先生无聊的讲学声混杂在一起。
白玉yan知道,宋青莺她很想去看一场真正的戏。
但戏曲虽在民间流传,却还未传入g0ng中,宋青莺平时只能读读静姝替她去民间「偷渡」来的话本子,再将大意写在信上,与远在边疆的姜倾枫分享,算是以聊她的向往之心了。
别问静姝那些话本子究竟是哪儿来的,自然是白玉yan帮的她。
今日,宋青莺又在先生讲述诗经的课堂上打盹儿,她经常打盹儿,反正回头宋仁炽都会用更加有趣的方式替她补功课,所以她没必要强迫自己的耳膜忍耐先生的无趣音调整整一个上午。
白玉yan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怎麽自己就无缘上到太子殿下的有趣课程,非得听先生在这儿诵经。
「好了,现在有一刻钟的时间让各位小憩,记得在一刻钟後所有人都要回来坐好。」先生一手捧着诗经,一手捋着他雪白的胡须,一字一顿又缓又慢道。
在先生讲完了最後一个字後,公主皇子们及各王公贵族的子弟们都不约而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叹了大大一口气。
白玉yan鼓起勇气,转身朝坐在他後头的宋青莺道:「公主殿下,你想看戏吗?」他故意转了个潇洒的身,手肘撑着宋青莺的木几,一边问,唇角一边绽出了神秘的坏笑。这一连串的动作话语,他自个儿在家练了好久。
「怎麽啦?难不成白公子想把戏班子唤来学堂搬戏吗?」宋青莺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道。
「才不是。公主殿下之前不是一直嚷着要看戏吗?我都探过了,今天正上演最近正红的《连莲传》。」他突然压低嗓音,把嘴靠近她的耳朵,道:「我都探好溜出去的路了,公主殿下要不要一起?」
他的气息喷在宋青莺的耳边和脸颊上,宋青莺的脸颊近在咫尺,让她的双颊不自觉染上的两团红晕变得格外娇美。
白玉yan的心跳跟着不自觉加速了。
宋青莺睁大眼睛,这次是真的很惊讶道:「不成吧白公子!先生都一把年纪了,等会儿发现我们偷溜,得活活气si!」她虽保持着压低的嗓音,但却难掩兴奋。
白玉yan趁势怂恿道:「就这一刻钟,公主再不赶紧决定我们会来不及开溜的。」
接着宋青莺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下定决心,道:「好,我们走吧!就这一次!」
白玉yan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於是两人就偷偷00走到了墨香堂围墙边,白玉yan熟门熟路的爬上一阶种满小白花的花圃,扶了宋青莺一把,两人顺利爬上围墙。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宋青莺担忧道:「回头大哥要训我该当如何?」
白玉yan跳下围墙,到了长街上,满不在乎拍拍他月白se的衣摆,道:「嗯……你就都推给我吧!我担着呢!」其实一个丞相的养子担着过错怎麽会好过一个嫡公主担着过错呢?而且宋仁炽估计舍不得拿他妹妹怎麽样的,但前提是这事别传进燕王耳中。
「欸,少爷,您总算来了,我等得可苦了!」白玉yan的随从早等在那儿,看来他们早串通好了。
「你有什麽苦。」白玉yan说着,头也没回。小张是一个年纪b他们稍大的少年,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通常只听白玉yan的话。
白玉yan伸出手,递到宋青莺面前,微笑道:「下来吧!」
宋青莺红着脸,她看起来真的很紧张,当然白玉yan知道,他自己的紧张绝对不止於此。
从墨香堂後巷转出去就是热闹的长街,墨香堂建在g0ng外才好让g0ng外的王公贵族们方便送自己的孩子上学。
一转出後巷,热闹景象映入眼帘,车如流水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