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看向须弥的神明。

“……你不怕唤醒天理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吗？”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计划。”空耸了耸肩，“而我对天理的苏醒……求之不得，即使是现在。”

一滴冷汗从纳西妲脖颈出滑落，她本以为这件事可以震慑住两名执行官，没想到似乎只影响了博士，暗处的金发执行官对此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她心生忐忑，本就是对赌的事情她也不甚有把握，没想到对面其中一人竟没有丝毫畏惧，但她依旧强撑着同样自信的样子。好在这名金发执行官的同僚大概也不赞同这样，两名执行官对视了一眼，空偏移了下目光，往上颠了颠怀里的旅行者就又回到了博士的身后默不作声。博士清了清嗓子：“…显然我们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那么你的条件呢？”

“一枚雷神之心，换这里所有人的平安，包括旅行者，你还要消除你所有的切片，如何？”

“成交，不过还要消除切片，对我来说也有不小的亏损，我还要你的草神之心。”

“不要贪得无厌，至冬的执行官。”

“既然是交易，我自然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神之心。”博士离纳西妲更近了一些，冷静地向她抛出一个如炸弹一般的重磅信息，“我会告诉你…虚假之天的相关。怎么样，这作为交换的加码，很划算吧。”

在博士与小吉祥草王交流的时候，空只是安静地用视线描摹人偶精致的脸部轮廓，雷电鸣在他怀里轻得过分，背后的疼痛让他睡不安稳，在空的怀中时不时发出一些梦呓。他不久后就能带走他一直觊觎的青鸟了，一想到他之后会有更多的机会去折断这只小青鸟的翅膀让他永远的离不开自己，他就越发期待。空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笑容。他甚至好心情地问向他走来的博士：“结束了？”

博士摊开手，向他展示那两枚闪烁着光芒的神之心。

空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等等！”背后的纳西妲叫住了要离开的执行官，她焦急地道，“把旅行者放下！”

“与你交易的是博士，不是我。我会放过你和须弥其他人，这个，是我的战利品。”空冷漠地看向纳西妲，没有一点放下雷电鸣的意思。

“你！”

博士感受到手中草神之心传来的震动，压低声音后浑厚低沉的声线更添一份压迫感：“隐士，别太过火。”

“别以为你们真的能威胁到我改变决定，博士，你越界了。”

火药味一时从两名执行官之间蔓延开来，博士瞥了一眼震动越来越强烈的神之心：“空，你现在见到天理，你的目的也不可能达成。”

空闻言思考了一阵，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人一神，最终道：“别那么急，小吉祥草王。四天，四天后，我便将他还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得不相信我，因为你并没有和我做交易的权利，我大可杀了你后面那群人，再带着他离开。”空感觉到人偶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衣服，无意中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他心情因为雷电鸣的这个小动作变好了一些，话语中的阴冷也因为笑意冲淡了许多，“我心情不错，还能与你约定。不用担心他，我自然不会让他伤了或是死了，他不会有事的，四天后，我会准时把他送往净善宫。”

“神明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取舍，小吉祥草王。”空最后看向纳西妲一眼，毫不留恋地带着战利品和博士一起往外走，“能在两名执行官手里全身而退，这题算你解得不错。”

“其余的，你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

少年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坊内盘旋，纳西妲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名执行官带着人偶离开，面色凝重地握紧了拳头，她知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祈祷那名金发的执行官不会做出过分的事伤害旅行者，半晌后闭上眼深呼吸压下心中翻涌的惶惶不安，转身去救助身后晕倒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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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派人带着两枚神之心返回至冬，空没着急回去，带着人偶找了个处于沙漠和雨林交界的愚人众隐藏据点就住下来，离博士的实验室还算很近。他将还人事不省的人偶绑成一个面对自己跪坐的姿势，之后便汇聚了一个元素力的光团，像之前第一次发现旅行者并非人类一样强行贯穿，用手捅进人偶的胸膛，将元素力直接补充进人偶的身体。他看着雷电鸣不适地皱眉挣动，嘴里发出间断的小兽一样的呜咽，空能明显看到人偶的紧闭的眼皮下面眼球不安地乱动，直到那双琉璃紫色的眼睛猛地睁开。

“小猫，我们又见面了，刚才睡得怎么样？”空微笑着凝视着人偶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觉得每次小人偶看他的表情都太有趣了，明明在外面都是一副可靠又冷淡的模样，在自己这里时常如同面对侵犯领地的天敌炸毛的小猫一般又惊又惧，一会让人想欺负他更狠一些。

“好了，四天之后我就要将你还回去，这短短的四天，我们把握时间好吗？”空不顾雷电鸣强装冷静实际面色惨白的样子，起身后的阴影将娇小的人偶整个罩入其中，金色恶魔笑着摸上人偶胸前的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