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起外面安静许多,也只有零星几个人。
简令棠赤足、湿身,抹了把额发的水,一眼就找到躺椅上的钱炎翎,面无表情地走近,清冷眸子怒得能溅出火苗。
“手机给我。”
闵游目瞪口呆了半晌反应过来,视线描一圈湿裙子下姣好的曲线,揶揄地吹了记口哨:“够正点。”
简令棠冷冷扫视过去,闵游立时收了神通干笑两声,她劈手夺下钱炎翎手里的手机,趁着屏幕没锁上,翻到文件点击删除。
钱炎翎懒洋洋地躺着,舔了舔唇,邪笑:“删了我也还有。”
简令棠绷着脸忍住怒气:“禽兽,你想怎么样?”
钱炎翎撩了撩眼皮,仰视她发红的面皮:“就这么怕被计煊知道?”
“关你屁事。”简令棠忍不下去,爆了粗口。
废话,她在计煊面前的说辞可是自己是被胁迫的,计煊以为她被钱炎翎逼良为娼,才没把野营被迷奸这笔账算到她头上,还发了善心帮她一回。
学长为人高傲睿智了一辈子,一朝行差走错,连谈得好好的女朋友都崩没了,要知道实际就是她跟钱炎翎合谋坑他,还录了他的性爱视频,不反过来削了她才怪。
那她好不容易抢来的名额,计煊会怎么整她?
简令棠握着钱炎翎的手机,咬得下唇快出血。
她就不能理解钱炎翎这家伙怎么是个这么又贱又贼的人,明明不差钱也不差女人,心里居然惦记着这种两头打劫的奸商生意。
两人正僵持不下,闵游也从两人的对话里听了个大概,适时地发挥特长打圆场:“这样吧,妹妹,我给你出个主意。”
“俗话说拿人手短,你要求人办事呢,就得先把人哄高兴了。咱们钱哥可是很好说话的。你要是能给他送上份大礼,要求他什么不成?”
这家伙出尔反尔耍她在前,还要她求他?
简令棠气笑了,一身冷白皮凸出肌肉起伏的弧度,沾了水的黑亮头发弯下腰去,就要对钱炎翎来硬的,钱炎翎倒也不躲,直直躺在那,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妹妹,妹妹!这可打不得,嘶——”闵游上去拉架,没料到被简令棠一胳膊肘误伤到,一屁股飞坐到地上。
简令棠已经跨到钱炎翎身上、两只手都拢起来压住他脖子了,好歹被闵游捂着肋骨大喊的动静镇住。
“妹妹,今天是钱少生日!”
“我管他生日忌日,钱炎翎不把东西删干净就别想走。”
“唔、唔……”臭丫头真敢下死手,钱炎翎死死掐着她的手腕,眼眶瞪大一圈:“就不删,我不但不删,还要计煊看!你自己录的,现在还怕被知道?”
简令棠掐着钱炎翎脖子手指直发抖,她衬衫短裙都是湿的,水珠滴滴答答从发丝掉到她冷冰冰的瞳子里,弯钩似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像是被生生气哭了似的。
闵游冲上去抱住简令棠,把她从躺椅上拖下来:“行了,行了妹妹,你别犟啊。”
简令棠站到地上时还脑瓜子嗡嗡的,瞪着钱炎翎的眼神里有刀子,钱炎翎也完全不示弱,从躺椅上坐起来,桀骜地抬起下巴松了松衬衫领口,脸上是大写的两个字“治你”。
闵游暗忖着这两人实在幼稚,摇摇头,还得拿出兢兢业业的态度替哥们分忧。
好嘛,可算是知道钱炎翎这阵子在闹什么别扭了,敢情是好不容易对个小美人上了心,结果人家眼里根本没他,不,就差没拿刀把他抹了,这等硬茬钱炎翎估计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自己郁闷坏了还不肯认呢。
闵游把简令棠拉到边上,好声好气地打商量:“妹妹,别气了啊,我不知道你跟钱哥发生了啥,也不站队,你帮我个忙呗,算我欠你个人情,行不?”
“什么忙?”简令棠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冷静下来。
她也不是真冲动的人,只是跟钱炎翎打了几次交道都很挑战底线,今天终于绷不住了,回过劲来,自己也觉得不应该。
“会骑车么?”闵游问。
“会。”
“那成,你正合适,我给钱哥准备了些小礼物在后山上,没多远,他们都怕,劳你开车送钱哥去拿一趟吧。”
简令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夜色渐黑下来,庄园的后山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浓黑色的轮廓。
她轻笑了下,斜过眼乜他:“就这?”
闵游拍拍简令棠的肩膀,拿出结成伙伴的义气:“就这,事成之后,你要求钱哥办的事,我保管帮你办到。”
简令棠是用一种爬上马背的姿势登上去摩托车的,又细又长的腿在黑夜里泛着白光,闵游看两眼发直,结果是又挨了钱炎翎一脚。
他扶着奥古斯塔的手柄,拢在她背后:“胆子挺大。”
“坐我的车是要结账的。“
简令棠重新扎了遍湿发,白皙的脖颈露出来,钱炎翎眸光微暗,不知道怎么想到了那天晚上按着她后颈给自己口的情形,阴茎立即在裤子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