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车的人群外,脚边的猫叫开始变得大胆起来,等到人群上的差不多,我拿出手机对公交站牌拍了张照。
几乎是一发过去范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接连挂断两个,范昀改为发消息:我马上过来!
范昀:秋迟你能不能先别走啊,帮我看着它,求你了秋迟!
范昀:它还在发烧,那边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能不能带它躲会儿雨?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范昀:我打车过来,已经上车了,等我五分钟!秋迟拜托你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哭][哭][哭]
“哎小伙子,你上不上车?要上赶紧的。”
公交车司机鸣笛,我垂下眼,余光瞥到一抹蓝,打字:两分钟。
范昀匆匆赶来时天空已经下起暴雨,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头对里面说,“师傅你等我一会儿啊!”
他冒着雨跑进公交站台,眼睛直盯着我怀里的一团,“丘丘!”
范昀小心地接过猫,暹罗在他怀里弱弱叫了一声,他吸了两下鼻涕,抬头看我,“秋迟,谢谢你……”
我冷冷道,“没什么事就快走吧。”
范昀拉着我的胳膊,“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我拧了拧眉心,收回手,“不用。”
他怀里的猫这时候冲我叫了几声,我与那对蓝色瞳孔对上视线,范昀见状忙将猫抱到我面前,“丘丘也想谢谢你,秋迟,雨这么大,公交车要好久,我送你吧。”
我拒绝地更不留情,“说了不用,不顺路。”
范昀还想说些什么,我提醒他,“它还在发烧。”
一听,范昀神情迟疑了,身后的出租车司机也开始催他,范昀眼巴巴地望着我,“那……好吧,耽误你时间了,对不起啊秋迟,真的谢谢你。”
换乘公交终于到站,我越过他上车,范昀在车下喊,“我走啦!秋迟明天见!”
下车后我淋着雨走回仓库,宋听雨见到我先是顿了一下,随即目光瞥向我的胳膊。我穿了长袖,被雨水浸湿的布料紧紧贴在我的伤口上,他张了张嘴,最终沉默地从卫生间拿出干净的毛巾给我,“擦、擦一下吧。”
我脱下衣服,接过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再用绷带缠住有血痕的地方,换上另一件短袖。
宋听雨坐到地上端起饭盒默默吃饭,他的脚上又锁上了铁链,整个人低垂着眼,表情有点奇怪,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在发抖。
出门前宋听雨叫住我,这一次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宋听雨声音没什么底气,“小迟,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见我没什么反应,宋听雨憋红了脸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害怕。我特别想你亲我一下,可、可以吗?”
我淡淡道,“害怕什么?”
宋听雨噎了一下,他小声说,“你……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看他一会儿,没什么情绪地说,“不是嘴破了?”
“啊?”
宋听雨反应过来,连忙说,“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疼的,小迟,你亲亲我吧……”
说到最后他哀求地看向我,眼神和昨晚求我不要把他屁股里的精液弄出来一模一样。
他试探着轻步走过来,走到我面前后他大胆地搂住我的脖子,踮脚去蹭我的嘴唇。我偏头躲开,宋听雨更急切地想要扑上来,被我掐住腰不让他有所动作。
“我同学的猫丢了。”
宋听雨抬起睫毛,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接着道,“它生着病,自己跑了。”
我问他,“你说它为什么要跑?”
反应几秒,宋听雨愣愣道,“我……我不知道。”
我将他往后推了一点,宋听雨像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孩子,不解又委屈地看向我,我说,“哥,你也生病了,你也想跑。”
宋听雨睁大眼,摇头辩解,“我没有,小迟……”
我打断他,只问他,“为什么?”
宋听雨哽了一下,他不安地摸我的手臂,在摸到粗糙的绷带后又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他低声嗫嚅,“我没有……生病,也没有想跑。”
“没有生病?”我轻笑一声,在他耳边道,“哥,你只是有性瘾,为什么需要我亲你?”
宋听雨回答不上来,我说,“你说你没有生病,所以我不亲你也不会怎么样。我去上班了。”
我转身要走,宋听雨紧紧拉住我,“不是!”
宋听雨急的眼睛都红了,他又搂上来,整个身体贴在我身上,还在不停地压蹭,鼻子在我颈间嗅来嗅去,嘴唇毫无章法地一下又一下印上来,呼吸粗重,这个行为看起来怪异极了,就像一个犯毒瘾的瘾君子。
宋听雨难耐地舔我下巴上的痣,在他想亲上来时我又躲开,他只蹭到了嘴角,但这一点似有若无的触碰似乎已经让他食髓知味,他终于忍不住把一天的憋屈释放出来,湿着眼睫道,“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