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记号昏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不仅将略显亲密的重影投射至墙壁，也让苏沉商迅速跌坐在尹曜辰身边。“我我”她一边往后挪，一边用手指向他，“你！你！你！”尹曜辰坐起身，“睡得怎么样？”“你你你”苏沉商背靠床头软包，指甲不自觉地抠弄枕头布料，眼神四下乱瞟，不敢直视尹曜辰。她能感觉到脸颊温度正在迅速升高，甚至连耳廓都开始烫起来，“我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我真的是。”“我真的是睡着了！”她说完，还咽一下口水。“嗯。”尹曜辰看向苏沉商蓦然红起的脸，“想吃饭吗？”苏沉商又咽下一口口水，重新望向毛衣有些凌乱的他，“我睡了多久？”尹曜辰没说话，只是稍微整理一下毛衣下摆和领口，下床，弯腰拿起鞋子。我做了什么？难道难道我让他经历了一遍以前云霄和阿彦经历过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苏沉商望着尹曜辰一言不发的背影，扶额，手掌遮住双眼，巴不得就地出现个洞好让自己掉下去。尹曜辰在床尾凳坐下，手指一拉，一勾，扯松鞋带，“你睡了五个小时。”苏沉商稍微抬起一点手，偷偷看一眼背影，思绪随着说话和鞋带抽拉的声音继续乱飞。我让他大笑了？还是跳舞了？但看他衣服的样子又不像，该不会呃该不会还是让我把自己埋了算了，这么一想，苏沉商觉得更加尬尴，双腿不自然曲起遮挡住大半张脸，“我是不是强迫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一听她这么说，尹曜辰的身形一愣，像是启动慢放开关一般，慢慢放下鞋，慢慢转过身，侧坐。他看向只露出上半张脸的苏沉商，“强迫？”“呃嗯就是那个小学研学，因为我吃了晕车药，结果睡得太死，强迫别人做了一些一点稍微有些丢脸的事。”苏沉商越说越把头低下，最后彻底躲进双臂之间。房间就这么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呼吸的声音。自己不是第一个？尹曜辰注视着把头埋进臂弯中的苏沉商，又联想到叁小时之前黎安霄进门后与自己的对话，瞬间又一股失落感爬上心头。“沉幺。”尹曜辰刚喊出苏沉商的小名，就被抬起头的她给打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只见苏沉商双手合十，鼓足勇气般开口，“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昏睡过去后会变成这样，害你做了丢脸的事，抱歉，曜辰。”尹曜辰听完，停顿一会儿，将放在腿上的右手握拳，“当抱枕这件事，你有没有让别人干过？”“抱枕？”苏沉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心想，还好只是当抱枕，不对！“我拿你当抱枕了？！”她一下子瞪大双眼，身体又绷得笔直。不是大笑？不是跳舞？抱枕又是什么鬼？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她内心的小人嘶吼着趴在地上，彻底将自己蜷成一条虾米。“阿商。”尹曜辰改变姿势，双腿都放上床尾凳，单手撑在床沿。他一边用指尖划过被子，一边看向苏沉商继续说，声音低沉，“整整五个小时，我一次又一次地喊你，掰开你的手，挪动你的腿，你都没有反应，甚至”“甚至什么？”苏沉商看着他划过床单的动作，咽了一下口水，吞咽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清晰。“甚至把我给”尹曜辰故意不说，双手撑在床上，开始向床头爬。苏沉商身体紧贴床头软包，一把抓起被子和枕头挡在两人之间。尹曜辰爬到床头，一手扒拉下作为阻挡的枕头，另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完了，完了，我真的不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吧？苏沉商被迫与尹曜辰对视，一边内心尖叫，一边抓紧被子，身体连连挪向没有阻挡的地方。“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到底把你把你，把你给怎么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但语速极快。尹曜辰抽出她身前的枕头，将身体往前倾，学着她睡梦中的样子，把头埋进颈窝，轻轻嗅闻起来。苏沉商还想逃，刚把身子一偏，一只手就彻底把路给堵死。“阿商。”说话间，尹曜辰握住苏沉商抵在肩膀上的手，用她的指尖勾开毛衣右侧衣领，将那个明显的牙印露出来。指腹肉触碰到牙印中间的肌肤时，两人身体都明显地颤抖一下。“这”苏沉商舔一下唇，喉间不断吞咽口水，“我干的？”我干的？我真的干了？她轻碰牙印，目光也在人和牙印之间快速来回移动。不是她不信，而是因为每次昏睡过去，对于压迫受害者们做出一系列愚蠢行为的记忆她都不会保留太久。“这间房只有我们两人。”尹曜辰拉过苏沉商试图收回的手，把手重新按在牙印上，“而且，我自己咬不到右肩。”“我会干这种事？”“看来阿商是想赖账？”“这不对称，肯定不是我干的。”“你现在可以把它变得对称，我不介意再给你咬一口，这可是”话都没说完，尹曜辰的嘴角已经高高扬起，甚至连眼底都带有笑意。苏沉商看向那双带有笑意的眼睛，“是什么？”尹曜辰跪坐在苏沉商面前，把她的手放到左肩，“这可是阿商给我的专属记号和强睡未婚夫的证据。”未婚夫！强睡！苏沉商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脸颊温度更高，耳垂也和面前的尹曜辰一起变成深红色。“未未未婚夫，强强强睡？”她磕巴地说。“不算吗？”尹曜辰带动她的手，帮自己拢一下毛衣领口，之后把手贴在侧脸，“你说冷想盖被子，我只是让你单纯挪动身体，可你却。”他一边带着哭腔诉说事情经过，一边让眼尾开始染上一丝微红，“可你却把我按在床上，硬生生扯开我的衣服。”苏沉商啊，苏沉商，你还真干了。苏沉商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