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像一碗淋了草莓果酱的酥山,奶香四溢,甜味扑鼻,好吃又好看。
阿念出神地盯着被她玩得泛红的唇沿和唇珠,红红润润的,就像刚摘的樱桃一样,但是她清楚它绝没有樱桃的味道。
在周围人沉迷于话本子里对男女主的味道各种探索的年纪,她就已经十分聪慧地看破这极幼稚的比喻。
不过,软是真的。每次他们接吻,她都感觉像是两团带着热汽的棉花在揉搓交融。
近在咫尺的红蕊引诱着她点指,才碰就软下去。她到是有些理解为什么相柳每次都喜欢用手指捻她的嘴了。软软热热、有弹劲,适手。
阿念玩累了,又想起他的告白,看着他的脸再一次问自己喜欢他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哥哥,可是,她现在有些搞不懂了。
她和哥哥就从没有这些越矩,她甚至从没对他想过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有。她先前想过若是哥哥和别人做这样的事,她生气之余,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一想到相柳就不行,哪怕他挨上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她都不能忍受。
她是个极自私的,她的人和东西丝毫不能被别人染指。
这是喜欢吗?还是占有欲作祟?
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相柳是怎么认定他喜欢自己一样。
“相柳,若是有一天,我明白了,我一定会飞奔到你身边告诉你,你等等我。”阿念撑在相柳的胸膛,手指卷着摊在白衣的黑发,垂首去扫上面走针不齐的缠枝纹。
“好。”
“那说好了,你要等我。”她沉浸在自己又胜一筹的绣工上,自然而然地接话。
话落,阿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甚至没脸去看相柳是不是在说梦话,就做贼心虚地扑进底下人的颈窝里,把自己的头埋得深深的。
她的动作没有轻重,使得相柳痛哼,叫怀里的人更加面红耳赤,身子红了半截。
相柳一面调侃,“无恶不作的恶霸还会害羞?”一面细心别开她耳边贴脸的碎发,手指打着圈摸她发红的耳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你这样的女恶霸调戏,你还大胆?”
阿念听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死心地问他,言语略显僵硬,“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叫我的时候。”
阿念一听拔出头来,撒开相柳的爪子,气冲冲地捶上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睁眼,你想看我笑话!”
无故遭了黑锅的人不怒反笑,抱着她坐起来,“我若是想看你笑话,还需搭上我自己?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他收住她握紧的拳头,凑上她羞怨的眼神,“我只是想看看,你趁我睡着时,会不会对我图谋不轨。”
他话说得暧昧,语气却不然,幸好他没先前那样古怪的表情,不然阿念定要把他踹下床去。
“哼,我才不屑于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她急急忙忙地睡回去,害怕相柳对她那句话不依不饶。
相柳也侧身躺了下去,拉过她忘记盖的被子,犹豫了会还是拢过她的腰,想着,以后就抱不着了,现在得多抱抱。
也不知道以后睡在她身边的人是谁,无论是谁都让他讨厌。
“阿念,对不起。”
“额?嗯”
结果,他酝酿了一晚上的告别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