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梦中的孟织织原本是躲在一旁看一场闹剧,那里有好多认识的人,都指着手骂她,爸妈躺在那也不帮她,她害怕的躲了起来,可尽管她躲了起来,那群人还是在骂。
恍惚间好像有不一样的声音传来,声音清透疏朗十分好听,还很熟悉,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估计是他这辈子话最多的时候了,有时是温柔地低劝,有时又是霸道的威胁,可是她好像一点不怕,甚至还希望听的再多一些,恍惚间觉得脸上冰冰的,伸手去摸感觉湿湿的,好像是泪水,他在哭?还哭的这般伤心,然后她就想,他为谁哭的这般伤心,她一定得问问,之后就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他见她睁眼反倒笑了,气得她又睡了过去。
众人见孟织织安静睡着,心下大大松了口气,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有人怕是会疯,林父林母双双看了眼始终紧紧抱着女人的男人,先后出了门,心下感叹原来冷情的人一旦深情起来,是这样的吓人,那样淡漠冷情的孩子居然是个痴情人。
叶以熵见该走的人都走人,温柔给孟织织掖了掖被角后,目光泠泠投在王琳身上,语速缓慢,一字一句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我要一字不落!
这话一出,王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打算秋后算账,算了,他总是要知道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她确实是生病了,四年前就病了,这病怕是和她父母的死有关,当年她一夜之间失去双亲,大概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病了,当时没有人任何人发现,直到齐修悯从美国回来,他是学心理的,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虽然她非常的安静,但是失眠、恐慌、厌食、抑郁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她都有,但她都藏着压着,最后没办法齐修悯带着她去了加拿大找他的导师,所以这四年她其实一直都在加拿大治病!
王琳一说完,屋内瞬时陷入死寂般的沉寂,林涉下意识的看向床沿边坐着的男人,虽然事先也知道了一些,不想这四年她过的这样艰难,连他听了都难受的很,更何况他了。
良久,林涉才听到他又问,声音沉沉带着深度压抑的嘶哑,这些事她怎么不跟我说?
王琳听这话,冷哼了一声,带着深深的怒气质问道。
哼,这话我倒想问你,期间她曾联系过你,等来却是秦婧,你不知道?
叶以熵闻言怔了许久,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屋内又陷入一片沉寂中,许久后,王琳听到他说:
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
你若在意她,早该查清楚了,只不过是放不下你的骄傲和那该死的自尊,皆因你觉得她抛下你····话还没待说完,王琳便被一旁的林涉捂着嘴半拉半抱的带出门去······
屋外传来王琳喋喋不甘的声音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唔嗯···唔,不行我还没说完呢,唔嗯唔······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徒留屋内人影渐长,一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