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在闺阁之中,绮萝公主确实在年少懵懂之时同如今的首辅大人贺必昌有过一段感情,可那时候她还年幼、加上又是懵懂好玩的年纪,她也分不清这段情到底是真喜欢还是一时兴起,不过两人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所以,当皇兄责怪她私下联络外男的时候,她只觉得害怕,羞耻,不多时便不再同贺必昌见面了,后面便再没有同贺必昌私下有所来往,想来那时候,贺必昌也是被皇兄训斥了一通,所以,他也再没有来找过自己,后来,她便被皇兄安排下嫁给了温曚。
同贺必昌的护国公府一般,温家也是赫赫扬扬百载,有开国从龙功勋的世家贵族,甚至,温家还有一支传袭了五代家主的薛家军。后来皇兄继位,还封温曚为天策上将,亲领京畿右卫天策营兼上京尚书令,已是位极人臣,赏无可赏。他们两个成婚之后,俊朗又内敛的温曚并不善言辞,却对她极为怜ai,只要军务不忙,他便会在上将府里狠狠地疼ai她。
不多时,她便怀上了两人的骨r0u,可好景不长,她还怀着孩子,温曚便病si在了边境军营里,此后便是他们孤儿寡母两个熬过漫漫长夜。她的儿子如今也长成了一个俊俏少年郎的模样,瞧着同si去的丈夫很是相似的那张脸,绮萝公主生怕他也会如他父亲一般,所以只请了几位先生教他读书、稍稍练习剑术,却从来不曾让他到边境、战场历练。
绮萝公主却是料不到儿子在入朝为官之后会同贺薛二人斗得那么厉害,早知如此,便不该叫他入仕了,可若是不入仕,她的儿子又如何去承继这偌大的家业呢?
思忖间,绮萝公主已经被雏燕搀扶到了缀满紫藤萝的回廊下,此刻晨风微微拂面,漾起面前的紫se花浪。
美妇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寝衣,瞧着一身朝服向着自己走来的儿子,绮萝公主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那臊人的痕迹,一时有些面红,忙有些慌乱地将披着身上的外袍拉好,稍稍遮掩着自己的身子,这才又抬头,隔着回廊挂着的竹帘,唤了唤温绍瑢。“瑢哥儿,你该去上朝了。”
往日里,儿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丝毫不敢懈怠朝政之事,这会儿,还未上朝就来寻自己,只怕是昨日又在朝堂上同人起争执了,一想到儿子这x子,总是那般急躁,也不晓得是随了谁,美妇不由有些忧心,却不好在儿子跟前表露出来,只幽幽地在心底叹息一声。
“母亲,儿子想自请往漠北边境去!”他在这上京城也过得太窝囊了,那贺必昌是三朝臣子,于先帝一朝又有从龙之功,又b自己年长许多,他自然得让着些,可姓薛的又是什么东西?自己提一件折子,他倒是能说出来一车子的话反驳自己,偏生其他臣工也畏惧他们甥舅俩,也跟着批驳自己,这叫他如何挂的住面子呢?
昨日若不是他拼命压下怒火,又顾及皇太后的颜面,只怕他都要把薛慎给打一顿了!
绮萝公主也猜到了个大概,不想她正思量着如何说些安抚儿子的言语,自己儿子却说要自请往漠北去,不免叫她很是忧心!“瑢哥儿,你莫要胡说!漠北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等人轻易说去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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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温绍瑢自小便没了父亲,他的母亲甚少对他动怒,这会子忽然被母亲这般批驳,这小年轻不禁有些不安,只小心翼翼地隔着竹帘子,唤着自己母亲。
“你以为母亲不希望你有所长进去历练一番么?可母亲就你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你受委屈?”这儿子是她自己生的,自己养的,绮萝公主哪里0不透他的x子呢?自然得好生劝解一番才是,方才不过是故意y气一些吓唬他,紧接着美妇又十分为难地道:“母亲知道你在朝中不容易,可也要多多顾虑咱们太后、咱们的皇帝陛下,太后出身寒门,势微,陛下又还年幼,皇家的门庭还得靠着你帮忙支撑,你难道不懂得进退之道?”
说起这个,绮萝公主又想到了薛慎那个以下犯上的,不禁又道:“既然你心里不服那姓薛的,便在朝堂上狠狠辩驳,辩不过便在府中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哪点不如他……实在气不过,你便当场同他打起来,也无不可。”自然了,打一顿自是下下之策,久了对儿子来说官声也不好,而且照着薛慎那t格,自己儿子指不定打不过他,可打不过也得打,好歹让瑢哥儿有个出气的机会不是么?
一想起薛慎那t格,美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小年轻半0着身子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的模样,那俊俏的脸贴着自己,甚至那明亮的眼眸还带着浓重的yuwang,烛光下深邃而炽热,几乎要把自己的魂魄给x1走似的,而自己则ch11u0着身子,被他折腾得一丝儿力气也没有……这情形实在是太羞人了,绮萝公主只觉得心跳加速,那景致又明yan的脸儿腾地一下便红透了!
“母亲、母亲,儿子明白了!”其实,温绍瑢也并非真心要去漠北历练,他知道这朝中不能没有自己人,所以才想着再忍耐一些时日,在朝堂上帮着陛下帮着太后,这会子,听到母亲这么开解,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了。
“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