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能不能现在立刻马上把客厅的地板拖一遍?”
席宿:“哈?为什么——”
喻闻:“不拖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嘁。”
喻闻看他无动于衷,不见识一点厉害,只怕不会从。
喻闻朝他粲然一笑。
“你喜欢楚之遥吗?他最后死了。”
“……”
席宿像一隻被关机重启的小机器人,僵在原地四五分钟。
重启完毕,喻闻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运行一遍。
别墅里爆发出尖锐爆鸣。
“啊——”
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楚晗。
他抓抓鸡窝似的乱发,站在二楼栏杆旁,加载了一会儿。
“咱家进土拨鼠了吗?”他问,“我刚刚好像听到土拨鼠叫了。”
恰在此时,席宿爆发出第二声不敢置信的大叫。
楚晗沉默了下,恍然,“席宿是土拨鼠变的。”
得出这个结论,他又转身回了房间睡觉。
“不可能,不可能。”席宿被这个结局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断然否认,“楚之遥是锦鲤,运气一直很好,别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肯定是你为了骗我去拖地故意这么说。”
喻闻:“你怎么知道大家都死了?”
“……”席宿目光呆滞,佯装冷静地深吸一口气,“拖地是吧?我去。”
喻闻看他着实受了不小衝击,决定稍放他一马,“其实也不是全死了,那个谁就没死……”
“啊啊啊啊啊!”他话没说完,席宿就抄着拖把从厕所衝出来,埋头拖了两圈,一边拖一边哀嚎,“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一句都不会信的!”
声音哽咽,略带一丝哭腔。
喻闻站在原地,看着他以前所未有的勤劳姿态打扫卫生,心中很是欣慰。
“我都说了。”他摊摊手,慈祥而和蔼道:“不搞卫生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孩子倔的。
偏就不信。
楚晗一觉睡到下午,在房间衝了个澡,擦着头髮下楼时,看见楼梯地板光亮可鉴,感觉苍蝇踩上去都能打滑,登时一愣。
“田螺姑娘来过了吗?”他疑惑地问。
喻闻在厨房给自己榨杂烩水果汁喝,酸了就加点西瓜,甜了就加点橘子,如此调整半天,总算调出舌头喜欢的味道。
他端着水果杂烩出来,含含混混地说:“席宿拖的……”
为了让喻闻闭上嘴,席宿愣是把别墅上下六层,所有能用拖把清理的地方都拖了一遍,那叫一个忘我,瓷砖都被磨掉一层皮。
楚晗看过去。
当事蓝毛横躺在沙发上,双手交迭在腹部,像一具死得很安详的尸体。
“……喻老师,”楚晗欲言又止,“他好像死掉了。”
喻闻道:“没事,半死而已。”
接下来几日,席宿展现了远超平日的勤劳和爱洁,基本只要喻闻注视片刻,嘴一张,他就能麻溜地从任何地方滚起来打扫卫生。
中间谢鹤语和谢嘉茂过来看望,后者对于席宿的改变非常宽慰,认为他们家小席也是有那么几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潜质。
谢嘉茂是为喻闻的新本子来的。
“之前你上综艺小火了一把,我这里就收到了很多剧还有代言的邀约,但我感觉质量都不太行,虽然咱们缺少曝光,可低质量的曝光宁愿不要,得爱惜羽毛。”
谢嘉茂的眼光历来不错,各行各业都涉猎一点,所以知识面尤其广,不管本子还是代言,质量行不行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给喻闻接的第一部戏,就是《仙门逸闻录》。
当初喻闻觉得有剧拍就很难得了,可如今看网上的反响,这本子不是一般的好。
“小谢你觉得呢?”
谢鹤语端着个瓷碟,斜靠在厨房门口,思索着道:“看喻老师,他挑喜欢的拍就行。”
“……”谢嘉茂发愁地说:“小谢,经纪人不能这么当的。”
喻闻眼尖,发觉那个瓷碟里装的水果是他昨晚新买的橙子,便道:“谢老师,那个不好吃,我刚刚尝过了。”
“还行。”谢鹤语给他展示自己刚剥好的橙子,“这个酸甜正好。”
“是吗?”谢鹤语走了过来,喻闻从他手中接了瓣,嘀咕道:“竟然不是每个都难吃……谢老师,你尝尝那个蓝莓甜不甜,甜的话给我带两颗……”
谢鹤语微一点头,正要起身,谢嘉茂目光纳闷地在两人身上转两圈,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hello?你俩有在听我说话吗?”
喻闻:“听着啊,你说经纪人不能这么当嘛,但老板,我觉得谢老师说的也有道理,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会乱挑剧本的,我喜欢的本,才能演得更用心、更投入……”
谢嘉茂:“……我们小喻怎么好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