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朝枝的怒火被点燃了,他回过身,恼怒地瞪着许棠眠,“我娘亲死前,你父亲有来看她一眼,他答应过我垂死的阿娘会好好照顾我,可他是怎么照顾的?”其实善念很简单,对许尚书来说,照料他要付出的只是杯水车薪,但凡他当初愿意真的花一点心思,他如今必定肝脑涂地、泉涌以报。
可他连这举手之劳都不愿做,反而放纵家中子弟欺侮于他。不为什么,许尚书是个极度功利的人,因为照料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能对一个孩子被欺凌的事情视若无睹。
“我被你堂哥打断一根肋骨的时候他人在哪?咱们小时候的情份,不就是靠着许家人欺负我建立起来的?”是,他小时候受过她的恩惠,可是他身上的伤痛却是许家人作贱出来的,“只要你姓许,就没资格跟我讨这份情。”
左朝枝道出了心中的愤慨,在他心目中,值得喜爱的只有许棠眠,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许家人对他做的桩桩件件,他没有报復,只是不想让她伤心,他没有忘记有人烧他头髮、在他衣服、裤子里丢虫、套他布袋,对他种种虐待。
如今许家落难,他没有落井下石,已然是他的极限,若是挟了一点点的情份就要他出手,这未免把他看得太低廉了,就算是她,也不能这样做贱他。
许棠眠到很久以后才想清楚了,自己这句话当是捅中了马蜂窝。
左朝枝转向了许棠眠,明显的男性生理特征让许棠眠心中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不安。
左朝枝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前,她瑟缩了一下,下巴被他掌住,他长了薄茧的手指陷入她柔软的颊边,心中的怒气减缓了一点,左朝枝非常高大,棠眠又娇小,约莫隻到他胸口的高度,她觉得颈子都有些泛酸了,一双眼眸里面出现了水气,左朝枝低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轻轻揉压着她的脸颊。
“要我出手不是不行,你得拿出诚意。”
十七岁的少女,虽然才女名声在外,可是也是喜欢看些话本子的,里面朦朦胧胧提到的男女之事,她也知道个大概。
在她被押上马车之前,她阿娘把应该拿给出嫁女儿的“压箱底”拿出来了,就算她不想看,也被逼着看了那活色生香的秘戏图,除此之外,还请来教坊司通人事的嬷嬷褪下了她的底裤,对着镜子对她讲解。
她本是不依的,直到阿娘略带悲哀的的对她说道:“放下身段,你已经不是大家闺秀了,去取悦他,如过他不愿帮忙,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如果家中获罪,她这种未嫁女会被送进教坊司,成了官妓以后,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品,若左朝枝那时还要她,随便都能把她召去狎玩一番。
华氏是真的疼爱女儿的,权衡过得失之后,她必须让女儿看清楚前路,她得去求左朝枝,就算是绑,她也要绑她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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