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上未掩实的大衣,将那不可示人的部位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顾瑜芮开始觉得紧张,毕竟这代表着他朝她靠近时她该用什么方法解决他以及这件事结束后她该去看外科还是眼科。
嗯,或着耳鼻喉科也该看一下?
毕竟他可能会发出令人噁心不已的笑声?
但这种情形是看耳鼻喉科吗?
顾瑜芮很疑惑,虽说不是真的疑惑,只是站在那儿乱瞎想脑补。
或着是精神科?虽然自己是心理系的,但遇到这种还是不能自我疗癒辅导的。
到最后,越想越歪,越想越怪。
又到最后,顾瑜芮不想了,开始奇怪:怎么她都站在这里那么久,也想事情想了那么久了,那个人都没有动静?脚麻掉了吗?还是他有夜盲症?
他们俩人就这样默默看着对方,在外人看来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爱很纠葛,却因为父母干涉男主有隐疾女主自卑等等原因导致两人只能离彼此好几公尺远望着对方,如此含情脉脉。
「你」
「你」
顾瑜芮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出声,却没想到对方的耐心与自己差不多,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声。
结果又导致两人再次对望,再次不说话。
顾瑜芮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遇到这种事,平时的冷静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经过这几分鐘的观察下来,顾瑜芮开始觉得这人好像没什么攻击性,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低头看了看錶,不看还好,一看马上在心里哀号。
时间太晚了,家里那位管家会生气的。
她可不像苏橙妍有男友这挡箭牌,回去有一顿机关枪攻击好受的了。
于是,顾瑜芮不再理那在路人眼里也许已经被认为是被果断的女友拋弃的男人,逕自快步往他身边走过。
来不及了。
「学妹!」又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阻止她回到家接受机关枪式碎念洗礼的叫喊声。
「顾瑜芮!」又一次。
此时已有些着急的顾瑜芮匆匆转身,却发现除了路人甲乙丙外就只剩下那抢劫犯,再无其他人。
怎么回事?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可不是农历七月。
还是自己幻听了?真的该跑一趟精神科?
怀疑间,同样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顾瑜芮耳里,而这一次顾瑜芮非常清楚知道了声源在哪里,且貌似还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难道自己还认识个抢劫犯不成?
视线慢慢转到那「抢劫犯」身上,顾瑜芮有些迟疑的啟口:「饶宥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