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上台,拍卖开始了。
漂亮的女主持介绍着大屏幕上的一个瓷器道:“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珐琅彩鼻烟壶,可以看得出它小巧玲珑、造型十分别致。将玉石、珐琅还有书法艺术结合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美轮美奂……”
申然看着那个鼻烟壶,无甚兴致。
旁边的阮乐天说道:“首款拍卖品都是投石问路,拍不出多少钱来。不是瑕疵品,就是高仿品,底价一般都不高。”
果然,这个鼻烟壶的底价只有20万。
抬价的人也不多,寥寥无几的举牌,超过一百万就没有人再竞价了。
阮乐天对申然介绍道:“再抬就砸手里了,不过一百万也算值这个价儿。”
申然不懂,只是频频点头。
正当他以为这个鼻烟壶将会以一百万的竞拍价成交时,最前排正中间,骆屿霏身边的闵行川举了牌。
他轻声道:“一百五十万。”
台下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台上主持人又确认了三遍,随即一锤定音。
闵行川的助理上台去办理竟拍手续,旁边的骆屿霏朝他点了点头,眼中是感激之色。
一百五十万拍一个瑕疵品,闵行川不傻,他当然知道不值这个价。
他是给骆屿霏开个好场,也给后面这些竞拍的人打个样。
骆老在h市不论人脉还是资历都很强劲,哪怕一百五十万买块砖,也是值的。
而闵行川如今早已不需要骆老的扶持,他只是感恩他早年对自己的帮助而已。
一旁的阮乐天悄声在申然耳边说道:“你老公牛逼啊!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零花钱都算不上。听说他最近斥资百亿拿下了h市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啧,难怪你迷他这么多年。”
申然无语,说道:“别这么说,我已经不迷他了。”
阮乐天笑:“好,不迷了,你看见没,后面那几个女明星的眼睛快粘他身上了。”
申然放眼望去,果然,一群莺莺燕燕,都朝闵行川投去了爱慕的目光。
闵行川没多说什么,骆屿霏示意开始下一项竟拍。
后面几个也没什么看头,几项拍下来,没有超过一百万的。
大家都知道,重头戏在后头。
骆屿霏扔出了曦之书帖的重磅炸弹,今天都是过来开眼界的。
申然虽然不懂古玩字画,但是羲之真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一幅王羲之41字的《平安帖》就能拍出几个亿的高价,而且还只是《平安帖》的残本,并不是完整的字帖。
他不觉得在场的这些人,会愿意花几个亿拍一幅羲之真迹。
果然,字帖拿上来,的确并非羲之真迹。
而是一幅王铎草书临王羲之《瞻近帖》的立轴。
不过,这立轴也的确当得起全场拍卖品之王了。
先不说王铎的声名,单单是这立轴的收藏价值,便不会低于三百万。
主持人道:“大家都知道,王铎是明末清初十分著名的书画家。他的真迹,极具收藏价值,更何况这幅还是临摹的中国书法大家王羲之的作品。想必大家一定对这幅立轴期待已久了,那么我们话不多说,开始竞标。”
这幅立轴的底价是二百万,很快便有几个人举手,竟到了三百万。
旁边的阮乐天也跟着举了几次手,一看加到了三百万,他一咬牙,说道:“三百五十万!”
他手上虽然有钱,可是三百五十万买一幅字画,也的确够奢侈的。
但一想到申珏喜欢字画,他便觉得这三百五十万也算不得什么了。
周围传来嘈嘈切切的议论,阮乐天本以为志在必得,旁边却杀出个程咬金:“三百六十万。”
阮乐天无语,继续举牌:“三百八十万!”
对方继续加价,语气平淡:“四百万。”
阮乐天不敢加了,他手上没有那么多现金。
拍卖行,不赊账,这是h市这边行里的规矩。
台上主持人开始倒数,申然拿过阮乐天的牌子,举牌道:“四百五十万。”
和阮乐天竞价的那个人仿佛仍不死心,加价道:“四百六十万。”
申然:“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