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能看见一辆通体银白的车身,隐在树影婆娑间。
蒋淮则拉开车门,俯身进入驾驶座,他拽了下衬衣,露出细嫩的小臂,下一秒价值不菲的腕表就被扔在副驾,孤零零的。
他低头在前面扒拉着,火苗亮起的同时车窗应声降下,烟气揉进肺腑再抒出来,尼古丁的焦油味儿让他胸腔里控制不住的郁闷逐渐平息。
多久了?
六年叁个月零八天。
他学会抽烟并且为之沉迷的日子。
一根结束,第二根接着点燃,每次差不多两根,他就能把那个名字挖出来再埋进去,周而复始,做着他习惯且擅长的事。
风停了,烟雾缭绕着,迷眼又呛人,车窗重新降下来些,蒋淮则挥了挥手,他觉得自己也开始微醺,不然怎么会看见了她呢?
他兀自笑起来,嗓音又闷又哑的。
自嘲声让喉咙开始发疼,心脏也发酸,像被捏过般胀痛,眼前隔着一段距离,他望向对面的停车坪旁目不转睛。
女孩一袭露腰长裙,系带细得不行,在后背松松垮垮的耷拉着,海藻般蓬松的长发飘飘然落在肩后,却挡不住大半的春色。
侧面看过去,稍微不注意就会暴露出里面嫩色的胸衣,薄薄的一层,遮着圆润到呼之欲出的双乳,甚至还随着呼吸动作在颤动。
蒋淮则心脏一滞,红色火焰差点烧到指尖。
他喉结微微滚动着,然后,他以为空气凝结——
“迟芋,你先上车。”
陪同女孩一起的伙伴喊她名字。
蒋淮则没听错。
是迟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