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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花巷(1 / 2)

鹤城的位置距离陵和市区,大约要四十分钟的车程,雨滴在车窗上流淌出斑驳的水痕,司机大叔慈眉善目,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天气抱怨着当下生意难做。

“你们要去鹤城?到哪里去?”司机看着后视镜问了几句。

迟芋还在拿纸巾擦裤腿上面溅到的泥,也没抬头,就回他,“我们去小橙花巷。”

然后,又把手中已经脏掉的纸当垃圾塞进蒋淮则的外套口袋里,他看到了,但没说什么。

“叔叔,你也是小橙花巷的?我听你的口音有点鹤城的意思?”迟芋小时候眼睛里就带着股机灵劲儿,现在正俯身趴在椅背上往前看,表情着实让人心生欢喜。

蒋淮则侧眸看过去,她好像一只能说会道的小狗,时不时撒娇卖萌。

司机低笑了声,语气带着和中年男人不太搭的娇羞,“我不是,我老婆以前住在那里,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口音也算是自然而然吧。”

晚上六点半,出租车亮着灯,三人一车停在路口。

蒋淮则弯腰把零钱递过去,迟芋站在他身边努力撑着伞,为了不让雨淋湿,她甚至踮起了脚。

“正好三十二,你数数。”

“不用了,我看你们都是学生,这年头占小便宜的可不多。”

司机在车窗升起之前,多看了一眼蒋淮则,转头对着迟芋说,“小姑娘,我看啊,你身边这个小伙子长得真俊。”

尾气在雨中缥缈成雾,路灯散出光照到透明的伞面上,眼前有些朦胧。

迟芋当真把这话听进去,仰着脖子仔细打量起蒋淮则的脸。

也就。还行吧。

领口敞着,露出沟壑分明的锁骨,颈间凸起的喉结,再往上是瘦削的下巴,还有一头利落乌黑的短发,

有什么区别吗?他有的别人也都有啊。

蒋淮则就着这个姿势,拉过迟芋的后脖子,低头,湿热的唇瓣贴合,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吻得又重又狠,但他没伸舌头进去搅弄。

分开时,蒋淮则的嘴唇已经有了红润的底色,迟芋的唾液沾湿了那两瓣,路灯下,逆着不远处的光还在亮晶晶地闪烁。

迟芋酥麻的腿要站不稳,手里的伞开始偏移方向,雨水滴在他的发梢和肩背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蒋淮则低笑着松开她,胸口起伏。

他语气问得认真且没脸没皮,“这么看我,不就是要亲我吗?”

晕晕乎乎中,迟芋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

这张脸上,除了嘴巴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心想。

迟芋一直想问蒋淮则,今晚为什么要回来?

但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开口只能说,“我饿了,晚饭吃什么?”

蒋淮则眼眸微深,眼皮上下扫着,顺势接过她手中的伞,揽过她的肩头又勾起唇角,“待会就吃饭。”

从小橙花巷的路口往里面走几步,就能看到泛着红光、绿光的广告牌,这里有一处公园是古文化遗产,坐落在南面,保存尚完好。

本应该早早被时代洪流冲刷,再裹挟着发展与进步,从而淘汰掉的小巷,因为后发现的遗迹就没能等来它的翻新,从此成为了人们会驻足观赏的历史信物。

小橙花巷里以前住过不少人,老人小孩,总来来去去的,如今该走的都走了,只有它似乎还停留在过去十年的模样。

地面井盖的周围坑坑洼洼,现下已经积了一滩水,光影倒映且交错,老式电线杆看起来杂乱又莫名的有秩序,广告牌的彩光也逐渐虚焦。

迟芋不喜欢鹤城,也不想记得小橙花巷,更可以说是讨厌。

她皱着眉,站在巷子的一头有些局促,那些记忆顿时涌现让她失神片刻。

蒋淮则察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

“你……”迟芋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按道理来说这不对,“你怎么知道?”

蒋淮则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牵着她往巷子深处走,在一棵树前停住脚步,偏过伞让她抬头看,“这棵石榴树,你还记得吗?”

迟芋眼前有些朦胧,已是秋天,石榴树枝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叶片,枯黄的叶湿漉漉地坠在末端,风吹雨打中有大部分零落成泥。

她每年都在果实成熟后,用力掰开石榴皮,一粒粒透明粉红的石榴籽扔进嘴里,在齿间脆沙沙的爆开,汁水香甜。

迟芋最喜欢的就是石榴味,也就是后来,蒋淮则在她身上嗅到的融合着少女馨香的别样气息。

“我记得。”迟芋说。

可惜,这棵石榴树不是她们家的,站在围墙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生长几年之久的树干的,只能看到调皮伸出来的枝桠在春天充满生机,然后慢慢发芽。

迟芋上小学开始就住在小橙花巷,蒋淮则是初中才搬过来的,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熟悉。

蒋淮则低着头,拿起迟芋抱在怀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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