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家所言,白鷺不仅人神祕,行踪也隐密,宿舍早出晚归,每堂课准时抵达,但下课鐘一打响其闪退的速度又令人瞠目结舌,常常柳温絮的逛街邀约还没送出她人就已经退到教室门口,柳温絮只好作罢。但几番来回,柳温絮还是起了好奇心,所以特定起了个早,提早抵达课堂堵人。她旁敲侧击这么问到:「你有男朋友吗」白鷺侧了侧头,偏头躲开落在自己脸颊上搔痒的发丝,嗔了她一眼道:「没有」「那女朋友有吗」「也没有」白鷺望着女孩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撑着下頷,挑眉:「你是不是想问什么」虽是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听了对方的疑惑,白鷺沉默半晌。她并非来自富有人家,相反,在一眾富有人家子弟中,她才是那个少数的中阶家庭,幸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同出身的歧视问题,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隐瞒,就顺其自然地说出口。父母是做社会服务的工作,她在课业间暇之馀,亦会担任政府的义工人员,专门负责家暴事务。大学这段期间,她负责了不少家庭和离的案件,其中家事性侵又佔多数。脱离家庭需花上很多时间,安抚悲剧下的孩子也得耗尽不少心力。他们是在与时间赛跑,在死神镰刀下拦截枯萎的树苗与花朵,再尽自己所能滋润。那句含在舌尖半开玩笑的埋怨被柳温絮吞了回去,迟来的羞愧几乎要淹死自己。一样都是二十岁,她们逛街、吃下午茶,以青春为名肆意挥霍,有人却尽力在挽救社会角落的惨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白鷺望着诚恳发问的女孩,惊讶于她的主动,甚至有些改观。白鷺浅笑着:「好突然呀」「你跟我们想得不太一样」迎面投来一道疑惑且存在感十足的目光,柳温絮的夸奖瞬时说得不是那么利索:「你、你很善良,不求回报默默做着这些」白鷺的笑僵在脸上,默了默,呢喃融进了空气飘入对方耳里:「求回报的」「什么」
「没什么」从那时起,白鷺当义工的日子多了一隻跟屁虫。她带着她去见识许多上流社会无法看见的不公,也领着她体会更多无能为力的时刻。这便是之后涅凰楼的成形起因,分散的体制无法有效减少悲剧的產生,也没能带给饱受摧残的受害者新希望,少数人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总地来说这一路走来,都有柳温絮的陪伴。也在那段时间里,柳温絮遇见了许多人,再与那些人擦肩而过。所以她的喜欢,是为时已晚的醒悟。太过欢喜故得失心重,因此也是不言说的内敛。更有几分仗着白鷺的感情世界都是空白,所以是藏在眸里的流转、夜空下的偷吻。直到郁清辞的出现,柳温絮的心里才有了莫名的危机感,明明对方年纪尚小,与白鷺是亲子关係,可她仍有一种要失去的预感,于是选了个平凡的日子,没有鲜花也没有特别的装束,用特别平静的语气试探——「如果有天你想谈恋爱,不受限于单一性别的话,不妨考虑考虑我?」印象中的白鷺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皮子都不带提的,平静地带过。回忆至此,柳温絮望着邮件,里头的文字温润有礼,有对自己的冒失而感到抱歉,也有为自己的反悔而抱歉,亦清晰写了补救的办法,却没有直白的原因,她仍旧不晓得为什么一场梦就突然醒了。相比白鷺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她可经过不少歷练。所以能够明白对方的物质补偿并非出自本心,可柳温絮还是有些恼。连对方是谁都不确定,就莫名吞下败仗,不明不白的被甩了,谁会开心?----------------等完结要重新排序这顺序强迫症不苏胡(?????)b燉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