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灼想得更朴素简单一些,“那是不是说明,佛祖更愿意保佑我们的心愿实现?”
“会的。”严之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再下山时,已是黄昏。
小摊的生意拜位置与今日庙会的热闹所赐,上面的东西也卖了不少。
想着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来摆摊卖这些东西,姚灼便把余下的价格压低了些,卖完后尽早收了摊。
这日晚饭,是在尤鹏海家中用的。
果然如他所说,尤家老夫人对严之默和姚灼这两个后生喜欢得很。
在得知自己日日都用得上的轮车,同今日尝过的那可口下饭的炸土豆,都是严之默琢磨出来的后,更是让尤鹏海赶紧去备一份厚礼,严之默推谢好半天才肯罢休。
尤家是个标准的三代同堂家族,老夫人守寡多年,膝下育有两子一女。
女儿出嫁,只在初二那日回了门。
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一个在镖局当镖头,一个在县衙当文吏,在这县城里,也都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物。
且二人都早早娶了妻,一大家子凑在一起,也有不少人。
因本就做好准备要来尤宅拜年,两人早就提前备好了礼。
有从外面采买的东西,也有自家工坊出产的礼盒。
这些东西一拿出来,眼尖的尤大夫人就,和你们书生郎有话聊,可别的不说,在这县城里,还真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搞不定的事。你要是相信你老哥,就把盘铺子这件事交给我!”
严之默惭愧道:“前前后后,尤大哥您实在已经帮我们太多,这件事,便不好意思再麻烦您。我与阿灼,打算过完年再找个机会,来镇上看看铺面,若有合适的,租或买都是好的,到时,恐怕也少不得搬来镇上住,还需找个合眼缘的宅子。”
尤鹏海连连点头,“搬来县里是极好的,不说来这边做生意,更容易施展开拳脚,弟妹也可时时来我家,和你嫂子说说话,解解闷。就说严老弟你有童生功名,若再往上考,总也要去书院读书,县城里就有两家书院,都曾出过举人,怎么看都方便得很!”
这接连列出来的好处,不说不知道,一说,任谁听了都要心动。
至于尤鹏海那边,无论怎么客气,他都铁了心要帮严之默找合适的铺面了。
严之默也没有再拂他好意,姑且说了几条自己现在能想到的对铺面的要求,就拜托尤鹏海帮自己留意。
入夜,夫夫二人在尤家留宿。
尤家直接给他们收拾出一个偏院,连元宝和如意都各有舒适的卧房,足可见这家人对他们的照料与重视程度。
不得不说,这次来县城,收获甚多,拿到了土豆的大订单,也初步拟定了在县城里寻铺面和宅子的计划。
等静下来回想一番,便觉得像是有一双大手,无形中推着两人往前走。
夜空中,弦月微明。
奈何同一轮明月下,人与人的悲欢大相径庭。
石坎村,姚家。
王大夫从萦绕着一股浓烈血腥气的屋子里走出,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身后的矮炕上,姚清下身浸在被污血染透的被褥里,呼吸微弱。
王大夫到底医者仁心,面对愤怒的姚老爹、冷面的姚老大,以及唯一焦急踱步的吴氏,说出了最终结果。
“大人没事,但孩子已是没了,而且往后……再难受孕。”
别说姚清已是众人嘴里的“破鞋”,就说一个哥儿没了受孕能力,那就真是一文不值了!
在姚老爹的一声重重地冷哼里,吴氏一时悲愤过度,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姚家顿时再次乱成一团。
而并不知晓村中正上演着什么戏码的严之默,正在烛光照亮的铜镜前,替仰面阖眸的姚灼,细细涂抹着药膏。
这药膏满打满算已经连续涂抹了七日左右,疤痕是在肉眼可见地逐渐变淡。
严之默将指腹提前搓热,揉到脸颊上面时,动作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点密密的痒。
结束后,他盖好小药罐,擦干净了手。
再转身回来时,迎接他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暖呼呼,香喷喷的拥抱。
几条弹幕,零星刷过。
【灼猫猫发起贴贴攻势!我方已经一败涂地!】
【这是我免费能看的吗?(再看一眼)】
【不止想看免费的,付费的能不能也来一点(在床上扭曲地翻滚)】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个缱绻而纯粹的吻。
严之默与姚灼在县城逗留了两天两夜, 正月初五这日方回了村。
明明还在正月里,村里应当正是热闹的时候,像今日这样晴朗舒适的天气, 各家门口都该有串门子的人在说闲话才是。
可今日两人坐在车上,挑帘向外望去,却是见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偶有出门的,也是行色匆匆,一脸晦气。
揣着一肚子狐疑回了家,收拾停当后,姚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