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德从不沾染酒精,至于性,他自慰后,会觉得愧疚、羞耻,更别提在夜晚做梦时,梦见沐岚在他身上起伏。当看见她和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亲热时,格利德心中有股火在剧烈燃烧。他从来没杀过人,可是他想砍下少年的头颅。他从来没有做爱,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渴盼着,在地上、在水池旁、在王座上、在床上,侵犯着她身体,占据她的每一寸肌肤。“哟,这里从哪里来的小哥?”雍艷、微胖的妓女袒露出半个圆月,她学着贵妇,摇着羽扇,时光在她双眼处留下痕迹,脂粉和常年日夜颠倒的生活使得她的皮肤粗糙,一咧嘴,黄牙丑陋,然而整个人如同熟得烂透的果实。格利德人生里,上。他瞥了一眼男人站起来又泄气地坐下去的模样,倏地想到了自己家族被指控的那天,即使年迈的祖父撑着拐杖,颤抖着身体怒喊着可以用家族名誉担保,相识的贵族们、陪审们,也一个都不信任他。权力真好啊,格利德。身份、荣耀、称号,你一个都不能舍弃。“格利德,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我的骑士吗?因为我觉得你是你们家族最有能力的人,别让我和哥哥失望,我们压了很多筹码在你身上。”脑海里的那个高傲的,皮肤苍白、毫无血色的伊丽莎白公主,她要求他做她的骑士,然而真实目的却是让他成为他们兄妹俩棋局里的一颗棋子。父亲和母亲最近再也不用天天吃土豆了,弟弟上学换了一双新的皮鞋,今早晨,格利德向祖父他们寄过去了能熬过寒冬的厚衣。自从他攀上恩维王子,家人们很少抱怨了。生活真美好啊,不是吗?格利德?格利德喝下最后一杯酒,他踉跄地走了几步,酒保提醒他付钱,格利德勾起嘴角,抓着自己的钱袋,“谢谢提醒。”说完,他点头朝他示意。他嘴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发恶劣,他扭头、转身,览过整个酒吧。妓女们在嬉笑,挺着大肚皮的男人摸着她们的丰盈乳房,趴在桌下的小偷盗走了醉汉的钱袋,模样清纯的少女拉着中年男人往后台走,他们投在他身上的眼神下流又猥琐,酒精和烟草味浓厚、劣质。瞧瞧啊,他们都活得比你自由。“哗啦。”格利德解开钱袋的绳子,将里面的货币倒下,银色的、金色的倾泻而出,晃得人眼睛直愣。酒馆里的人反应很快,“快抢啊,傻子!”随着陌生男人的这一声落下,人们就跟蚂蚁群一般贪婪地围到糖果边。
格利德看得哈哈大笑,他一路后退,不顾这里的气氛越来越凶猛,摸到身上的一些值钱东西就朝里扔,最后摸到了一块金子——是母亲交给他,让他在骑士团里打点关系的。贪婪的人瞧见了,眼里瞬间冒出红光,他们想过来争夺,格利德却眼疾手快地扔一块金子扔进人群,他喘着气吼着:“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农民辛勤劳作十年也得不到的财物,被他当成垃圾一样,遗弃。他们从捡着变抢,抢着变夺,然后是争吵、殴打,暴力、鲜血。格利德注视着这番场景,在原地少顷,看到有人的额头被敲出了血,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喝醉了,但并不影响他在酒馆外,将被背伸得笔直,昂起头,张开手感受着月光的柔软。身上的酒精味不久后便被风冲淡,干净的眼睛染上邪气。不久后,莉芙皇后向各个贵族、皇室成员,以及沐岚,发来猎捕红狐的邀请。格利德作为伊丽莎白的骑士成为了竞选骑士团副团长的热门人选。在狩猎活动里,他和她终于可以正式地见一面了。那一天,格利德代劳伊丽莎白的侍女向沐岚送弓箭。靠近她的每一步,都使得他的心雀跃。他修剪了头发,最近个子也长了很多。他想好了该怎么说,如果没人在,他就偷偷地喊她岚,如果有第叁人,他就喊她岚公主。站在搭建的帐篷外,格利德整理了自己的领结,但原本兴奋的、单纯为重逢感到欢乐的心,被里面男人的一声娇吟打断。“……”顿时,格力德把刚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再将弓箭没好气地扔到了仆人身上。他紧抿紧嘴角,眼中饱含杀意地望了一眼帐篷,细细地想过宫中的那一条规矩能够处死这个下流的男奴,但思绪倏地被一阵熟悉的女声打断,媚叫在空中绕了起圈,拼劲全力般地塞进格力德的耳朵。格力德红着脸,舌尖发麻,手指颤抖着,有些尴尬地拉低自己的上衣,察觉到周围仆人探究的目光,他便转身像逃一般离去了。(就黑化嘛。)(明天见)(剧场:莱斯:“你们说我是小叁?”高泽ap;言洛点头。格利德:“就是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