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被惊扰,迭声喊个不停,纷纷走了过来,几位过来关心我们,几位跑去瞧那个花盆。
「好痛啊……」江伊帆埋怨着撑起身子,五官皱成团,往旁边一翻就坐在路上揉膝盖。幸好她穿着牛仔裤,如果是裙子或长袜之类的,只怕刚刚撞那一下就破皮流血了。
我还有些恍神,心脏跳得极快。顾不得回应几个老人们的关切,我缓缓抬头望向那扇二楼的窗子,
由于体质特殊,再加上梧桐气息残留的影响,我和普通人「不一样」这点是很容易被非人察觉的……但我没料到那名死者会这么警戒,甚至对我抱有强烈敌意。
可能是我一直盯着二楼的关係吧!她敏感地认定我是针对她,她害怕被带走,也害怕又被迫和喜欢的人分开,才想把我逼走。
清晰的白影就贴在窗边,像快穿透出来。我浑身发冷,很想赶快离开,偏偏脚却使不上力,而且足踝隐隐发疼,恐怕是刚刚被带倒时扭伤了。
「奇怪,那花盆不是放在顶楼围墙后面的吗?怎么可能掉下来……」然后我听见江伊帆的喃喃自语,她这时已经站起来了,不过仍弯着腰搓膝盖。见我望向她,她满脸无奈地问:「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我摊手苦笑。我也很想站啊!一时起不来有什么办法?
低头将手按在路面上,我小心翼翼起身,旁边一个好心的老人还出手相扶;脚踝上的刺痛感使我半瞇起眼,尽力咬牙忍下了,等站稳后一抬眸,那女生惨白的面孔居然近在咫尺,害我抽了口冷气,险些尖叫出声。
我瞠目盯住她,她亦瞪着我,伸出手来,指尖离我的鼻头不到五釐米。
「别妨碍我。」
她冷冷地说,身影随即如烟雾般散去。
而我的背后已完全被冷汗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