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姜屹又被大字型绑回了床上,恢复意识睁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沈寒,他已然不是被勒晕时的凄惨模样,西裤衬衫捂得严实,只不过即便他穿了一件立领的衬衫,还是不能完全遮住脖子上可怕的淤痕。
姜屹第一个反应是自己下手好像太重了,然后才对沈寒笑了笑,“宝贝儿,作为一个Omega,你真的太让我惊讶了。”
沈寒比姜屹想象中要冷静得多,毕竟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一般变态被刺激惹怒之后,愤怒暴躁都是正常反应, 但沈寒既没有质问,也没有发疯,平静得仿佛他早就知道会如此。
沈寒不说话,姜屹也没有继续假意顺从的必要了,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沈寒都不会真的动他,姜屹有恃无恐,“你要知道,你喜欢我,这件事本身与我无关。你这样把我关在这里,是非常自私,而且违法的行为。”
沈寒又抬手捏住了胳膊,他微微垂着眸,像个乖乖听训的孩子,姜屹索性一次性把话都摊开了,“你应该知道Alpha不成结受孕的几率几乎为零,即使操进生殖腔里也没有用。成结,标记,你从未要求过,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性,我觉得即使不用囚禁,也可以达到目的。”
沈寒还是一言不发,姜屹无奈叹气,“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沈寒又沉默半晌,久到姜屹打了个呵欠差点无聊到睡过去,才很轻很轻地开口,声音嘶哑干涩,估计先前被链条勒得伤到了,“再……等一等……”
又是这句,姜屹微微皱眉,到底等什么? 沈寒却没有再给他提问的机会,转身离去了。
姜屹是真的有点想不通,关起来做爱和在外面自由做爱有什么不同?沈寒为什么如此执着?他都已经说了不会去报案告发,难道两人正常约个会开个房不比在这种简陋条件下更愉快吗?
不管怎么说姜屹都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他还有最后一张牌,这张底牌是他自己,即便这个方法很无赖很胜之不武。
姜屹开始拒绝沈寒给予的一切,包括食物和营养液。这只是一个态度,毕竟食物可以嚼碎了嘴对嘴地哺,营养液更方便,直接灌都行,但沈寒并没有那样做,沈寒后来再也没有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
姜屹不吃饭沈寒当然不高兴,但他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沉默地弄来的输液装置,将营养液直接静脉注射到姜屹的身体里。
而晚些时候沈寒回来收获的是一床狼藉,血管里的针头被姜屹硬拧着手腕在床沿刮掉,带出了一道伤口,一小汩鲜血顺着那处往外流,已然在地上汇了一大滩,而且姜屹下了死劲发狠挣扎,皮质的束缚带再柔软也会造成伤害,此刻手腕脚腕不仅仅是红肿破皮,只怕再多绑一会很有可能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那是姜屹第一次看到沈寒眼底涌出了恐慌,姜屹觉得自己有些虚弱,却笑得恣意,“放我走,要不我就死给你看。”
沈寒帮他注射药物的手都在颤,等不及药效发作直接解开了束缚带,姜屹本想掐他,不过看着那上面越发暗沉的淤痕,手一碰到就变成了轻轻的抚摸。沈寒从托盘里抓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死死捏紧。
也许是失血所以脑子不太清醒的原因,眼前懊恼到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沈寒,竟让姜屹觉出了几分可爱,这个人真的是,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姜屹掌控着。
没来由的,姜屹想吻他,所以揪了沈寒的衣襟,把人拽到近前,张口咬了上去。
“呜……”姜屹带着一股子凶狠,咬破了他的唇,沈寒疼得蹙眉挤眼,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张开了嘴任意索取。
姜屹吮着被咬破的地方狠狠吮吸,榨取沈寒的鲜血,腥咸铁锈的味道并不好,却莫名让人越发兴奋,姜屹甚至不自觉抬手捏住了沈寒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他纠缠,然后舌头终于入侵过去,他像个残虐的暴君,不留情面地搜刮翻搅。
“唔——!嗯……”细碎的哼吟不断从相贴的唇缝中溢出,若是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热恋中小别重逢的情侣,沈寒的眼中水汽迷蒙,这样激烈的亲吻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用鼻子去换气,只会笨拙地胡乱动着舌头。
然后就给姜屹给捉住了,舌尖被轻轻一咬,进而直接被狠狠吮吸,又疼又麻,舌根也是阵阵酸涩,唾液成倍地分泌,很快就蓄不住从唇角漏了出去,呼吸间都是那种黏黏糊糊的淫糜气息,沈寒因为缺氧而身子发软,却沉溺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抽空,求生的本能让沈寒伸手推拒,胶着的唇终于分开,姜屹用拇指抹掉唇上的唾液,颇有些玩味地看着面颊潮红,大口呛咳喘息的沈寒,“你舍得让我死?”
沈寒喘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脏在胸腔下过频跳动,他羞耻到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药效终于上来了,脱力的姜屹自己躺了下去,沈寒这才有了平复的时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磕磕绊绊地处理了姜屹手上的伤口。
之后姜屹闭目不再说话,沈寒收拾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关了灯,轻手轻脚爬上床,尽量没有触碰到姜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