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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将行(1 / 2)

沉明歌不是个好东西,把人弄哭了,就轻飘飘的说了句:“行了,逗你玩的,别哭了。”

早被他扭曲的神情吓到,此时雪桥已经不敢在抽泣,只是脸上还挂着点珠泪,睫毛也是湿的,怯生生的看他,看着可怜可爱。

沉明歌心生怜爱,不禁软了语调,温柔的给雪桥拭去眼泪,“同你开个玩笑呢,怎么这样不经逗?”

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眼睛,雪桥不禁哆嗦了下,有些瑟缩的抬眸小心翼翼观察沉明歌笑意盈盈的鲜艳面容。

见他是真的穿上了那层光鲜亮丽的皮,便顺着台阶下:“你别欺负我嘛。”

少年鼓着清圆的脸颊,语气像是在撒娇。

看这样子是想揭过这茬,不打算深究了。

沉明歌哼笑,捏捏雪桥圆嫩的脸颊。

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就是耐不住偶尔尝个鲜,也不打算现在就真把雪桥怎么着,便也见好就收。

“以后不许再拒绝我。”

沉明歌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状似不经意的说,雪桥却轻易听出了他话中的警告,心中便了然了,今日祸端恐怕一切源于之前拒绝了去沉明歌那里用餐。

雪桥心中苦涩,面上却不得不换笑颜,乖巧的应下。

接下来几天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雪桥学精了,沉明歌再寻他,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推辞,面上乖乖巧巧的,哄得沉明歌顺心顺意,沉明歌便也没在有过逾越之举,仿佛那天的冒犯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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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令徽公主收到了友人的来信,信中邀她到家中小住,多年未见,盛情难却,令徽公主却不便前往。

芙蓉面的美妇人在花团锦簇中眉头微蹙,美目一转,视线落在旁边作画的少年上,少年一身新草色,柔顺乌发半束,在背后如泼墨般垂下,尽数遮住了脖间露出的一点雪白肌肤,已经初具少年气的脸蛋上尚且残留稚气未脱的青涩,神色却十分的认真,正专注于手上的笔墨。

身材纤细,即便并未束紧腰带,那把细腰也相当吸睛,并不比京中有名的柳腰好女差几分。不过他身姿挺拔,小嫩竹似的,没有丝毫女气。

“咋们小公子长得可真好呀,京中贵女恐怕也没几个及得上小公子的。”

若非少年气十足,就那张花骨朵似的小脸,指不定得引多少人误会、垂涎。

说话的是云暮宁最近才提到身边的小丫鬟念珠,小丫头年纪小,活泼灵巧,最近很是讨公主喜欢。

念珠刚说完就后悔了,她本意是夸赞小公子,可小公子毕竟是儿郎,拿京中贵女做比实在冒犯,且公主惯是最宝贝幼子,念珠额头生汗,慌忙辩解:“奴婢不是说小公子像女子……奴婢只是……只是……”

到底是未经过训练的小丫头,没有宫中出来的机灵,公主未发一言,已是方寸大乱。

从小跟在公主左右的伊儿,小心觑着公主的神色,看公主神色未变,只是仍旧看着作画的少年似在沉思,便面带笑意道:“小公子尚且还小,等再过两年长开了,必然也是世子那样的神采飞扬。”

云暮宁收回落在雪桥身上的目光,眉目舒展,似乎并不在意念珠方才的失言,挥手打发念珠退下,轻轻抿出一笑,同伊儿道:“阿恕招摇,小桥可不像他,倒是有些像他……”

伊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像是陷入了追忆里,满是眷恋,最后以苦涩落幕,与以往忆及那人时分毫不差。

将近二十年了

……

但不论多久,伊儿依旧不忍看她这样黯淡的神色。

伊儿无法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不单是因为那人是禁忌,更多的还是不想令徽公主在想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是不大像世子,倒也是另一种风采的出挑呢。说来长这么大,小公子还未曾出过远门吧,殿下既然不便前往,不若让世子带着小公子与郡主去一趟,既让两家小辈交个好,也可让他们游玩,多识一些风土人情。”

云暮宁早已恢复淡然,一派平静:“如此也好,只阿净恐怕不能同去,十五的宫宴,皇后暗中有让阿净必须前往的意思……”有些烦躁的赶走落在云鬓钗花上的蝴蝶,云暮宁不大乐意的说:“阿净早已及笄,哼,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可不会叫她如意,到时让阿净去走个过场堵住她的嘴便是了。”

伊儿这才想到了这茬,太子胞弟……皇后次子——九皇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皇后打得什么主意显而易见,她摇了摇头,心想:别人兴许会乐意,可他们公主就是从宫中出来的,怎会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在回到那个地方。何况这桩姻缘若是成了,得益最多的可是东宫,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少不了还要招上麻烦,不值当。

“皇后惯是明慧,从前从未有过这个意思,如今突然这般,若非有人暗地里撺掇,便是几个皇子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伊儿分析到。

她能想到云暮宁当然也能想到,闻言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嗔道:“他们勾心斗角,何必总要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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