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来,“我就去买了药。”
“啊,谢谢。”纪桃没想到对方会因为一句话特意跑过来,悄悄红了耳朵,“就吃完早饭了?”
“吃过了,”蒋明宇老老实实回答,“已经十点半了。”
纪桃有被内涵到,哽了一下,转移话题,“你运动会报名了吗?昨天听李宪宗说要统计。”?“报了一千米和接力,你呢?”
“我不打算报了,帮他们写写稿得了。”
“那好吧。”蒋明宇回了这句就没再说话,拎着一袋药,拘束地站在纪桃旁边,像被班主任罚站的小学生。
纪桃也跟着沉默,两人都不是很会聊的性格,倒不是尴尬,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蒋明宇基本不主动找话题,就专注地望着纪桃,眼神死死粘他身上,柔软又坚定,能把纪桃看得脸红心跳。
“走。”纪桃起身,拽着蒋明宇去自己房间。
“怎么了?”蒋明宇跟着他,好奇地问。
纪桃表情复杂,回头看他:“你是来写作业的?”
昨天两人太过火,险些被同学发现也没能让他们冷静,直到分开时都在粘乎乎地接吻。今天重新见面,才迟钝地感到羞耻,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都能脸红。客厅到卧室不过几步路也要牵着,手心出了汗也舍不得松开。蒋明宇趁纪桃走在前面,悄悄把十指塞进对方指缝。
进了房间,蒋明宇发现纪桃的床单换成深蓝色,没话找话:”换床单了?”
纪桃点点头。他从没想过光是牵手就能让自己湿了,整个人像一块被炙烤的蜜糖,在蒋明宇手里拉出粘腻的丝来。本以为周一才会见面,能有两天冷静期,结果离上次分开才过去十多个小时,蒋明宇又跑到他面前来。
他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偷偷发泄,但注意力早就不在两人的谈话上,蒋明宇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
纪桃脸红了。蒋明宇偷偷想,像桃子一样,让人想咬一口。他深呼吸冷静,有些事他想先说清楚。
“纪桃,那些照片…”
“啊?”纪桃正怔怔出神,听到照片二字有些紧张,“对不起。”
“不是,没有,”蒋明宇连声否定,一口气说完,“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发现的,你上次穿的那件t恤,房间的床单和照片里的一样,还有你肩膀上的痣,不小心露出来。”
“那你还生气吗?”纪桃没那么在乎蒋明宇是怎么发现的,照片只发给了他一个人,不会再有别人看到,所以他并不担心。
“不生气的。”蒋明宇低声承认,“一开始很生气,后来知道是你,就不生气了。”
纪桃被蒋明宇的直球打得晕晕乎乎,无话可说地低下头去。?“然后是,生理课那天,我跟着你去了实验楼。”蒋明宇不想隐瞒。
纪桃一下子明白,坐直:“你都看见了?”
“嗯。”
“很恶心对吗?对不起。”纪桃嗓子干涩,事实证明,得知蒋明宇是通过月经发现那个女性器官这件事比被识破骚扰者是自己带给纪桃的尴尬与震撼要大得多。他并紧腿,反复解释,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讨好和自卑,“当时是特殊时期…不过我的那个时间比较短,一般三四天就能完全结束,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明宇打断,他单膝跪下,孩子气地抱着纪桃的腰,脸颊隔着衣服贴上他的下腹部。
“是不是很疼?”他说。?“我记得你之前晚自习请过假,是因为这个吗?”蒋明宇握上纪桃因紧张而冰凉的手,“我的手很热,下次再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暖的。”
纪桃呆滞地半张着嘴,木木回握对方,感受着滚烫的热意源源不断传递过来,他跟着发烫,接触的那一块皮肤像被点着了,一直燃到他的心头,破开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他死死攥着对方的手腕,让蒋明宇生疼的力度:“起来。”
蒋明宇不设防备,在毛绒地毯的边缘绊到,踉跄一步,才站稳,又被纪桃按着肩膀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蒋明宇,蒋明宇,”纪桃骑在蒋明宇的胯部,夹着他的腰腹不许他挣动,声音沙哑,甜得发腻,“我们做吧,我想要。”他边说,边吻着蒋明宇的喉结,又舔又吸,屁股底下的性器一点点硬起来,顶着股沟,热度穿透衣物。
蒋明宇穿了件套头的长袖t恤,纪桃无暇去剥,沿着下摆探进去,生涩而动情地挑逗蒋明宇。
“小心点。”蒋明宇揽上纪桃的腰,纪桃动作着急,又离床沿太近,他怕他掉下去,纵容着他煽风点火。
纪桃不满于蒋明宇的僵硬,俯身和他接吻,舌头并不深入,来回嘬弄蒋明宇的上嘴唇,顺着他的脸颊,吻到耳垂时,蒋明宇终于失控,拢上纪桃细瘦的后颈,压着他不许乱动。
纪桃软下去,倒在蒋明宇身上,捉着他的手,“你摸,我没穿。”?蒋明宇再傻,摸到那捧绵软时也立刻明白了纪桃的“没穿”是指什么,“老实点?”他被撩拨得气血上涌,握着纪桃的腿弯,狠揉了把他柔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