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事上是如何处理的。
所以,他还不知道,在他面前这个乖顺的祁策看,在朝政上向来是独断超纲的,不许任何人违逆的。
他定了心思,臣子们只管出主意就是,其他一概不许插手。
朝臣在他面前莫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虽然祁策不曾对朝臣动过板子,但是他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的。
对于徐瑾越推崇备至的诸葛如也不例外,他向来不吃这一套,无论有多少功劳,心情好可以听听你的建议,心情不好,不勒令闭门思过都是受宠爱的臣子了。
他决定的事情,不要说诸葛如跪谏,就是跪死在那儿,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
独断超纲,刻薄寡闻,某种程度来说,祁策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的皇帝。
“混账!”徐瑾越气的又是一鞭子抽到了祁策的屁股上。
这下他抽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接给祁策抽了一个皮开肉绽。
鲜血沾染了马鞭子,祁策被抽倒在地上,徐瑾越却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私事,私德,功课,策儿都可全盘听先生教导,唯独朝政,大先生说过,帝师不可插手朝政。”既然已经说开了,祁策忍着疼,他也咬着牙不松口。
“陛下的意思是要请曲卫,斩了臣?”徐瑾越把鞭子仍在一边,走到祁策的面前,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
“策儿不敢,可先生不能插手朝政。”祁策自然不敢也舍不得杀了徐瑾越,可是他决定不能松口。
他知道,朝上许多人对他这位新皇帝并不是很满意,不止一个人想要徐瑾越这个帝师再对他严厉些,让他成为所谓的仁善君主。
他一直在封锁朝堂上的消息,就是不想让徐瑾越知道朝堂上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祁策可以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徐瑾越,但是朝堂上,他不仅仅不想让徐瑾越插手,甚至不想让他知道。
“我不插手朝政,帝师从不过线,我只是在问陛下,为什么对诸葛相卧病在床不闻不问,这是人主所为?”徐瑾越紧盯着祁策的眼睛厉声问道。
“诸葛相为国朝做的事儿,需要我再给陛下说一次吗?先皇陛下,您的皇祖是如何对待他的,需要我再给陛下重复一次吗?”徐瑾越紧追不舍的问道。
“策儿清楚,策儿没有不闻不问,太医令是派了去的,珍贵的药材也是一样不落的赏了过去的。”祁策坚决不认这个罪责。
徐瑾越几乎被祁策的诡辩气笑了,他松开祁策的下巴,转身就往马车上走。
祁策傻眼了,他不敢起来跟上去,但是也不想这么跪在原地啊。
周围这么多人,他不要面子的吗?虽然没有人敢抬头看他的笑话。
“先生,先生。”祁策连忙喊着徐瑾越。
“滚上来。”过了两炷香,徐瑾越的声音才从马车上传出来。
祁策忙不迭的拉起袍子,也没用人伺候,直接快速的爬上了马车。
他刚上马车,徐瑾越就吩咐了长生继续往前。
长生得了令立马就下了命令,甚至还偷偷的告诉马夫快一点,他可不想再看他的陛下挨打了。
不仅心疼更是害怕,害怕被秋后算账。
祁策在马车上自觉的跪好,但是直到驿站,徐瑾越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徐瑾越不说话,祁策也不敢搭话,就这么沉默直到驿站,沉重的气氛让祁策心里愈发的没有底起来。
他还是怕他的先生的。
驿站早就清了场子,就连驿长也早就被要求早早回家了,整个驿站前后都是祁策从宫中带来的人把持着。
奴仆们早就把驿站收拾的干净,徐瑾越祁策直接入住就是,
徐瑾越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直接到了祁策的房间像个大爷一样坐下,祁策看着徐瑾越的样子也不敢坐,只能拘谨的站在徐瑾越的面前。
两条腿趁着徐瑾越不注意的时候微微动一下,他的膝盖疼,屁股也疼,有些站不住。
祁策素来是养尊处优的,只不过在徐瑾越面前动辄得咎罢了,但他登基后,徐瑾越其实也减少的体罚的项目,终究要为他的面子考虑的。
这样毫不留情的训斥责罚,即便是在东宫时期也是没有过的。
“站不住就跪着。”徐瑾越眼也不抬的冷淡说道。
祁策抿了抿嘴,听话的端正的跪在徐瑾越的面前。
他一向跪的漂亮,一是因为祭祀需要保持体统,二就是徐瑾越在这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强迫症,他跪的不好看就要挨打,从小就立下的规矩。
“若我不问,陛下打算瞒臣到何时?”徐瑾越弯着腰和祁策对视。
他是问诸葛如卧病之事。
“臣子生病,本就无需惊扰帝师。”今天的祁策尤其嘴硬。
“好一个无需惊扰帝师。”徐瑾越点了点头,看似很赞同的样子。
“本来就是嘛,您又不是太医士,告诉您他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