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们这里已经停工快3个月了，只剩下一些老工人会回来收一点废矿，哪来什么小伙子！”中年人头发斑白，脸上的皱纹也不少，看起来很憔悴，“你们如果不是来收矿石的就赶紧走吧，这里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看他不太友好的样子，杨小春也只能憨笑着跟他拜拜。

原本夏凌也还想进去看看，但是想到当时在矿洞里的遭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再去挑战没有形体的刺客了。

倒是卡萨雷斯让他的仆人再上去调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他们乘车到了附近另一个矿区。

和之前那个矿区相比，这里更破旧，而且被废弃的时间好像更长，蛛网已经长满了门口的岗亭，地上有一些被废弃的安全帽和十字镐，大门也已经被铁链子锁了起来。要进去都要费一番功夫，夏凌看了看自己和杨小春，凭他们这身手肯定是进不去了，所以麻烦又落到了卡萨雷斯的仆人身上。

这个叫做艾伦的青年虽然不苟言笑，做事却非常利落。不仅会驾马车，还会开锁，夏凌在旁边帮不上忙，看着艾伦活跃的身影反而觉得他更像男主角…

“哎呀，有点饿了。下一个矿区离这里远吗？”杨小春已经露出了些许疲惫的姿态，虽然也只是在坐车和走路而已。因为气温有点低，太阳一旦被遮起来就有点冷，在风里站一阵子，杨小春就感到能量快速流失。

夏凌摸了摸口袋，把走之前揣的几块肉干拿出来给他，杨小春接过去，感激地大口咀嚼起来。

“艾伦的调查结束了，这里也没有你们想要的信息，我们走吧。”卡萨雷斯听完了仆人的汇报，瞥了正在拼命吃东西的杨小春一眼，“要抓紧时间，下午我还有别的事务要处理，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

“嗯，好。”

夏凌应付式地点点头，心里却不知该不该继续行动下去，过往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开展调查任务的？难道全是依赖别人吗？但是没有卡萨雷斯这样有能力的人在身边的话，他除了跑路问路好像还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在他认识到现实情况之后愈发沉重了，他的同伴应该不止杨小春一个人吧？难道之前大部分的事务都是那个克里斯承担的吗？夏凌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生活里好像缺了一大块——

“老夏，别担心，我们慢慢来就好，”看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杨小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定等一等，克里斯就回来了”

“小春…以前我是不是很依赖他啊？”

面对夏凌惨兮兮无助的样子，杨小春有点犹豫地点了点头。

“大概…呃，有些我和你都不擅长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只能支支吾吾地想出一点不太伤人的话语，“诶，不如我们还是去找克里斯吧，昨晚他回了我一句还在剑士学院的特训区，我今天再看看能不能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完成训练…”

“嗯……”

现实果然很伤人。

作为经纪人这个职业，难道能做的事就只是依赖别人吗？要去不断挖掘有能力的勇者，然后把他们推向大众，但是如果手里没有这些人才，自己就成了多余的废物。

夏凌的情绪差不多要落到最低点，连自己的存在价值都开始怀疑了

他在想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郁闷呢？原本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应该是充满希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吧？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应该有个支援者，才让他从懵懂的新人走到现在这一步。

难道那个人就是克里斯吗？

关于这部分的记忆现在全部都变得模糊，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让人分外焦灼不安。

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又是怎么在充满挫折和困难的环境里坚持下来的？

认识杨小春和卡萨雷斯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他作为经纪人也没有太多能作为谈资的实绩，光是要安全离开科尔瓦都会感到非常吃力。更不要说来到这个陌生的山脉矿区，陌生的人陌生的光景难以理解的困局一起包围了他，不知要让他面对什么样的深渊。

夏凌明明就很害怕，却无法坦率地表露，也无法理所当然地依赖杨小春或者是卡萨雷斯去解决现在遇到的问题。这就是完完全全地被困住了，就像陷入了令人头疼的任务，自己的练度和资源都不够，但是不走着钢丝硬着头皮去完成又无法脱离现状。

难道他还能选择以死来脱出这个困局吗？

记得好像有谁对他说过，如果死了就要到教堂去花钱复活，在囊中羞涩的时候真的要特别谨慎。但即使有了很多钱，他也是不愿意看见同伴死掉的，那时他是怎么看待那个人拼命的态度的，他也记不清楚了。

只是…想到同伴会因为自己受伤的事，他就会感到悲伤了。

“你在担心什么？”卡萨雷斯见他面色凝重又不发一语，态度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之前提到的你和洛克斯呆过的洞窟，我让秘书找了资料，几年前我的父亲——也就是威廉?霍伊尔爵士，曾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