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舒服不?”
“是这里?”
浴室殿的墙壁稍厚一些,加上热水水汽四溢,让这里的响声听起来格外清晰。这浴室殿朝南开了一扇落地窗,用水晶帘掩着,外面的走廊栏杆之下,种了许多兰草。朔明宏越发粗沉的喘息和似是而非的笑声盖过了李慧的反应,但偶尔还是能听到李慧的哼声,王闲听起来觉得更像是在拒绝,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拒不拒绝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持续了一阵,又突然被一个特别大的水花声盖过去了,就在这时李慧一直压着的声音突然拔高,显出几分娇软的情态。没过几声,这呻吟又夹进去哭声,高高低低的,乍一听当真有几分不堪。
王闲面前隔了一副巨大的蓝丝绸半月屏风,他稍稍想屏风边挪了两步,视线滑过遮挡物,将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朔明宏年过四十了,背上依旧骨肉匀称,以前的戎马生活给他身上留下不少伤疤,但这会儿,他肩膀上隐约还有些抓痕。李慧的小腿被迫盘在朔明宏的腰上,整个被抵在浴室侧壁上,身体的正面上全是各种痕迹,尤其是乳首和腰部,有很明显的掐印和咬痕。朔明宏整根性器都没在他后穴里,随着进出发出一些黏腻的水渍声。
李慧双眉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脸上的神态也不太对劲,一会儿吃痛得紧,一会儿又痴了一般迎合起朔明宏来。
朔明宏顶弄一会儿就会抓住李慧的大腿根部,把退开一些的他又扯回来。如此五六回,李慧突然攀住君王的肩膀,无力地张了张口,竟是在高潮时发不出声音了。
然而等李慧哆嗦着平静下来的时候,王闲注意到朔明宏的表情并没有释放过后那种慵懒,反而君王紧紧盯着自己怀里的人的眼神,让外人看了觉得背脊发凉。
朔明宏插在那软处的根物,也确实还硬着。
李慧感到自己被抬了起来,放在了浴池边的地板上。这一起身,让人看见他身体的背面也全是留痕,但令王闲意外的是,他看见李慧私物顶端戴着一个金扣,那是用来锁精,不让人轻易泄欲的。
李慧浑身都是水,看上去太狼狈了,但被朔明宏依俯上来的时候,那柔顺的样子又有种诡异的美感。
“爹爹……”
“嗯?”朔明宏吻了吻他的锁骨。
“不要了……”
朔明宏睁开眼睛,又低头咬了他下巴一下,然后直接吻了他的嘴唇。在那温柔的流连之间,李慧突然像被蛰了一样,周身一颤,然后止不住地仰起脖子,像是快要喘不上气一样。
朔明宏尝够了他的气息后,李慧就一直在说“不要”,但越说越被折腾,后来也就不出声了,被顶弄得太狠,不给一点间歇的时候,才会用积攒的力气,断断续续说完一句“爹爹轻一点”。
王闲暗暗叹了口气,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浴室,冲守在外边的一个年轻女官招了招手,附耳交代说:“去跟六……跟楚王递个信儿,就说陛下这边要听运河案的进展了。”
王闲再进憩室的时候,朔明宏和李慧都已经换好了单衣,正对坐在软塌上。宫女帮李慧梳理完打湿的头发以后,便退下了。
朔明宏端着粥在喂李慧。
就那么一口小碗,愣是喂了好一会儿才喂完。朔明宏给李慧手里塞了个香橙饼子,抬头问王闲:“怎么了?”
王闲躬身回道:“是楚王和御史台来了,陛下现在过去吗?”
朔明宏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看李慧。李慧双手抓着香橙饼子,但咬只咬下来一小口,咀嚼的时候更是有些奇怪,总是被短暂的呆滞、咳嗽、打盹和发颤打断。
王闲瞧见朔明宏放不下,当即提议道:“让太子在这会儿睡一会儿,臣会守着的,等陛下那边议政结束,我让如烟和玉暖抬轿,送太子去寝宫。”
朔明宏陷入沉思,少见地流露出犹豫,“也好,用轿子吧,等明早让东宫……不,明晚晚膳以后,让东宫派车来接太子。”
朔明宏离开前抚了一下李慧垂在脸侧的头发,李慧望了他一眼,但那表情很难形容,非要说的话像是介于清醒和迷蒙之间的稚嫩和无辜。
王闲上去给他铺开被衾的时候,李慧还拿着半个饼子坐在原处,王闲替他把那饼子拿走,放回鎏金银碗里,看见李慧还是那般神态,转身让门外的如烟去取一炉安神香来。
“殿下,今天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安心睡一会儿吧。”
李慧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像是才看到王闲一般,微微点了点头。
王闲去查了一趟守夜的常侍是否都在岗位上,回来后,却看见一只黑猫溜进了温室殿的憩室里,竖着长尾巴,一路跳上了李慧的卧榻。
这黑猫,宫里人都认识,是住在丹枫阁的秋宁的猫。秋宁是北晋大族秋家家主秋棠的三女儿,后来北昱打下北晋,秋家迁到了启光。再后来朔明宏迁都,秋家也跟着来了洛都。秋宁是个才女,还在北晋的时候,就通晓南北诗书。李慧从大青龙寺回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