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别墅的会馆…….沿海东安的赌场…….玉石坊的拳馆都是联盛帮的地方,都还没有关门……..谁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猫着…….”白蛇更难受了,他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拿起旁边的冰桶朝自己脸上浇去,哗啦一声响后,白蛇晃晃哟哟的站起来,面目越发狰狞:“你、你算计我?!”
“不——我没有!”尚童踉跄着站起来往后退,没想到他会清醒过来。
“你这个婊子!我要扒了你的皮!”白蛇拿起桌上的餐刀朝着尚童走去,一双眼睛满是愤怒和阴鸷。
“不、不要——”尚童吓得想逃,却被脚下的花盆绊倒,他双手哆嗦的在地上胡乱抓着,倒退着爬行:“我错了——不要啊——”
“我要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你的舌头割了!我要把你卖到最低级的窑子里让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白蛇一边狠狠说着一边追上尚童,他抬起脚来狠狠踩在尚童的胸前,让尚童变成了一个翻盖的乌龟,哪里也去不了。
尚童用手掰着白蛇的脚,眼看着他俯下身来把餐刀往自己眼睛上戳,然后——
一柄刀从白蛇身后伸出,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过,只见一道血线后,白蛇的脖颈间突然崩出一股热烫的鲜血,尚童被浇了一头一脸,彻底呆愣住了。
“你这样的垃圾,需要一个垃圾回收站吧?”一个声音从白蛇身后响起。
“.…..安然!”尚童眨了眨沾着黏稠血液的睫毛,失声叫道。
安然一脚把白蛇的尸体踹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尚童:“不自量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尚童用胳膊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咬牙低声道:“你从这里搞死他,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陪他一起去死啊。”安然上前一步,一脚把刚要爬起来的尚童重新踹倒在地上。
“唔——你!”尚童捂着小腹不可思议的看向安然,一阵寒意让他打了个寒颤:“安然——你、你想干嘛?”
安然没说话,只勾唇一笑,俯下身就朝着尚童那张精致的脸上狠狠打了下去:“我早就想这样干了。”
“啊——”尚童捂着脸转身要逃:“你个疯子!”
安然一把抓住尚童的后脖颈,把他的脸朝着罗马柱上撞去,让人心惊的闷哼声顿顿传来,尚童疼的趴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蜷起来了:“安然…….你TM——”
“快叫啊!叫救命!”安然膝盖抵在他腰上,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催促道:“你TM傻了啊?”
尚童愣了下,猛地掀开安然朝电梯口跑去:“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随着尚童的尖叫声,防火通道里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安然转身朝围栏跑去,一个纵身翻出楼顶,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林望南靠坐在真皮沙发里,他的两条腿都打着石膏,放在沙发前的脚垫上,一个肌肉饱满的年轻的男孩子穿着拳击短裤跪在他的脚前,专心致志的给他按脚,而他们正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一个大尺寸屏幕电视,里面正呜哩哇啦的滚动播报着每日新闻。
男孩子时不时抬眼看看林望南,他的身体离对方的脚很近,胸肌和乳头不经意间划过林望南的脚心,也不知是有意无意。
“南哥,这个力度可以吗?”男孩的双手不想女孩子一样柔若无骨,温热中带着力道的手指顺着林望南的脚趾往小腿揉捏,还有要继续往上的趋势。
闭目养神的林望南皱了皱眉,将眼睛睁开,冷淡的呵斥道:“不会揉就滚。”
“揉的动嘛!”男孩不敢再放肆,撅了撅嘴巴规规矩矩的按起了脚。
敲门声“笃笃”响起,林望南伸手磕了下茶几,门被推开,老林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从外面进来:“福安楼的佛跳墙,大哥尝尝?”
林望南盯着老林,连呼吸声仿佛都淡了些。
被看着的老林一愣,接着面色一变:“南哥……”
“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都不知道?”林望南虽然还是躺靠在沙发上,但周身的气势已然变了,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猫科动物,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老林猛地转头面向门口,手中已经握着一把袖珍手枪,是从砂锅低部抠出的,只是不等他扣动扳机,门口那人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撞向他,直接把他狠狠按在墙上,追踪者一只手狠狠地卡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将他握着手枪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好好的一碗热乎乎的佛跳墙摔在地上。
还想挣扎的老林在看到来人是谁后,整个身体都僵了:“安然?”
短短时间内已经完成拔枪瞄准的林望南也有些愣神。
林望南松开老林的脖子,转头去看林望南,另一只手不间断的卸掉了老林手中的枪。
四目相对,林望南颇觉尴尬,松开枪把,任由手枪在他掌中转了个圈枪口朝地。
安然盯着他眼中情感复杂,有点狼狈有点尴尬又有点怪自己不争气,只不过全部被他凌厉的眼神挡在心里。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