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死了没有?”
“活得好好的,还喘气呢!”
“弄醒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唉!小子,醒醒!”
曲默撑开沉重的眼皮,瞧见十四五个人围着他看,便知是寻他的人来了。
“你是中营那坠崖的?”
曲默颔首:“是。”他扶着胀痛的头,恍惚了一阵儿后,着眼一瞧却发觉洞里的白狼不见了,便出言问道:“狼呢?”
为首一人应道:“什么?”
“狼,一身白皮毛,大约到男子腰际那样高……”
“没见着。这山洞在山麓又在山阴,怎会有狼呢?再说你遇见狼还能有命活?”
曲默解释道:“我从栈道上跌下来,被那头狼救了性命。它这会儿该是出洞觅食去了,一会儿待它回来了,我向它道了别再回营地……”
他还没说完,周遭便响起一阵哄笑:“给狼道别?你别是摔傻了吧!”
曲默也不再辩解,他想找白狼给他叼来的干果枝子给这些人看,然而四下看了一圈,连昨夜地上的鹿血都消失的毫无痕迹,更别说那树枝了。
尽管曲默坚持自己为白狼所救,但口说无凭,他再三要求,这些人才答应等到午时再走。
可那头白狼再没有回来,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
曲默也只得跟着回营地了。
回营之后,吴仲辽众人自是一番嘘寒问暖,但当他说起白狼,吴仲辽状似听得仔细,实则根本不信。只当他福大命大,从栈道上摔下去都能好胳膊好腿地回来。
曲默也不再提起此事。
后来他身上的伤好了之后,也曾又去那山洞寻觅,但终没有寻到一丝一毫踪迹。
他也疑惑,那天究竟是他遇见了白狼,还是他夜里起烧,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只是那日出雪山,他在众人的催促下烦不胜烦,只能跟着回去,他不曾看见的是——远处有一位女子,她只身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赤脚立于山崖之上。
那头白狼便在她身边半坐着。
她那双浅银灰色的眼瞳一直看着曲默,看着那一小撮人马愈行愈远,最后缩成了一点小小的黑。
“你说他会不会回来,回到我们身边?”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