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共享了信息。
Ordnu是一个温和的城市,如果非要说,也许是平庸,温和的气候造就了平庸的发展。
所以,Ordnu从一开始就吸引不了更多的目光,比不上Farchit竞争的激烈。
陆权跟在清宇背后,看着清宇一把剪短的头发。陆权去过Ordnu,不只一次,在波光粼粼的海边度过清爽的夏日。
这段时间他常常会想那些熟悉开阔的街道,沿着海岸线画出圆弧的天使湾,清宇是否也曾站在城市大桥上望着海面,笑着,和朋友低声耳语。
心思再收回,沉默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街边,陆权没再说话,清宇也没搭理他,他们明显地绕着圈子,在烤肉店附件来来往往。
第3次经过刚才的酒吧,清宇停住了脚,陆权站在身后离他一步的距离。
清宇回头,似妥协,说:“你送我回去吧。”
“我不会跟踪你的。”陆权好不容易将人送上了车,他发动引擎,打开了车厢内的暖气,“就停在你说的地方。”
清宇坐在座位上,侧头看着窗外,车很快驶出停车位。
外面过了10点,一天24H的另一半时间进入工作期,道路上的灯光明晃晃的。
车很快在指示下驶入一片住宅区,放眼望去是很多年前的楼型,但环境静谧,似乎还行。
陆权将车停在路边,侧转头看清宇,“到了。”他说了第一句话。
清宇低头将手中的饮料杯放回去,解开安全带回了句“谢谢”,直接下车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和座位边一杯冷透的热茶。
*
14分钟后,清宇从刚才的住宅区里走出来。
躲在转角,用目光搜寻道路上任何可疑的车辆身影,陆权似乎真的回去了,他才放心地跨出阴影区,沿着路边的指示牌向家的位置走。
清宇只来过这边一次,并不熟悉,只能一面走着,一面看路边的指示牌。
全神贯注找方向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住宅区之外的树影下停着一辆车,陆权坐在驾驶室,看着清宇东张西望地走出来,是水塘边伸长脖子想要饮水的铃鹿。
他发动引擎,关掉车灯,像从前在社区里跟随清宇压马路一样,猥琐地跟在清宇身后几十米外。
他一路轻悄悄地跟着,看着清宇站在十字路口苦恼地转头,看着人错过红路灯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地跺脚,还有一次直愣愣地走过路口再回头折返,重新进入规划的路线。
清宇走了半小时,几乎和指定停车的地点在两个不同的方向,陆权看着清宇走到楼下开始伸手摸兜里的钥匙,他从车上下来,站在墙角光阴分明的阴影里,看着。
直到头顶某一个房间亮起了灯光,才转身离开。
关于之前,清宇说这是自己住的地方,陆权说他不会尾随跟踪。
不过是他们都食言了。
第二天,清宇果然看见了陆诚。
陆诚在正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看着厚实又温暖,他站在昨晚和陆权相遇的那个路口,早上时间还太早,饮料店并没有开始营业,他安静地站在车边。
然后,气流和视线打量的细微变化,他察觉到了,转头看向清宇。
这样怪异的生活就开始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天,清宇每天都能在路上遇见他们,然后在晚上又消失。
起初,他还觉得新鲜,耐下性子和他们比一比到底是谁先放弃,但不到两周清宇就感到厌烦。
他开始变得急躁,每天想方设法地绕路,见了人冷着脸低头走路。
在又一个寒冬的雨夜,陆诚接到清宇,雨落噼里啪啦地打在举起的伞上,声声入耳,被埋下的火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被“噌”地,点燃引线。
陆诚伸手将伞举过来一些,想挡雨,清宇却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站进雨中。
“你到底想干嘛?”
陆诚当下惊诧地动眉,清宇却也毫不示弱地皱眉望向他,下颌微抬,是一个固执的抵抗姿势。
“陆诚,”清宇站在雨里的声音被削弱了,依然清晰地传入另一个人的耳朵,他听见清宇叫他的名字,然后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懵懂和碰撞的青春期里,清宇憧憬过亲密关系,无论男女。
当时摇摆的心理认知和家庭中怪异的氛围让清宇不止一次想要逃离,但清宇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就像年纪再大的人也喜欢明亮干净的生活环境。
因为这世上有一个任何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稍微有些姿色但脑子和教育不行的人就会被男的耽搁。
长得好看但没脑子的人,犹如幼儿抱金行于闹市。
陆诚站在伞下,隔着雨雾看过来,头顶的光影打在他脸侧,他沉默。
清宇摸了一把脸,擦掉脸上的水,继续:“你知道在北城屋那么多的性工作者里,有多少人是单身吗?”
“大部分的女性都是男朋友,或者老公带着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