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谁先挑起得情欲,秦竺被他扔到床上后便放松肢体,任由他扑上来胡乱亲着他的身体,剥光了他的衣衫。
这一夜厉朝将秦竺按在身下肏弄到天明方才停歇。
一身汗湿的秦竺懒洋洋地看了眼青红斑驳的身子,挑了挑眉,而后勾唇一笑,像只猫一样窝在了男人强壮温热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午时,厉朝才醒。
他先是闭着眼用大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柔软的身体,还用坚挺精神的下身磨蹭了许久。
待到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后,厉朝睁开眼一看,仿佛被天劫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怀中这具赤裸的身体,躯体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轻轻将怀中的人放到一旁,然后坐在床边想要穿鞋。
“怎么,吃干抹净打算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拔屌无情?”
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厉朝猛地一僵,不敢再动。
秦竺揉了揉腰坐起身将垂在胸前的墨发撩到身后。
“转过来。”
男人的命令就像圣旨一样,厉朝立马转身跪在床上,低头不敢看他。
“呵,你胆子不是挺肥的么?抬起头!”
秦竺慢悠悠地披上外袍,敞开的衣襟露出了斑驳的胸膛。
厉朝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高雅如兰的男人慵懒地坐着,淡淡的眉目间满是偶然流转着一丝极致魅惑的风情。
厉朝看痴了,刚刚被吓软的大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
秦竺面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身下一眼,心中却极为愉悦。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厉朝的脸顿时爆红,跪在那僵得像块石头。
“好了,别在这跪着,碍眼!既然行了成人礼你也就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滚下去做午膳吧,我要喝莲藕汤。”
厉朝格外听话,立马抱着衣服趿拉着鞋跑了出去。
秦竺笑着倒在了锦被中,嗅着他还未散去的味道。
两人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就像凡间普通的小两口一般,平淡且温馨。
后来宗主和巫离飞升了,大长老也飞升了,其他几个长老相继陨落,偌大的宗门多了许多慕名而来的弟子,而他们两个成了新晋的长老,辅佐着新任宗主卞鸿熙管理南涯宗。
两人也时常出去游玩,这些年在大江南北四海八荒留下了不少足迹。
厉朝的记忆在他第一百岁生辰那日恢复了,他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爱秦竺如命的男人。
本来秦竺并未发现他恢复了记忆,只是那晚厉朝在床上格外温柔,将他从头吻到脚趾,仿佛终于找到了失去的至宝。
秦竺懂了,眼中含着泪,与他拥吻缠绵。
那一夜太过漫长,直到红烛烧干,晃动的大床都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