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课上可以充分显摆自己的术法,众人还是十分喜欢的。
不过是一群小孩儿,大部分人都多了一份攀比,少部分更为沉稳早熟的孩子则不动声色,不张扬、不炫耀。
教授基础法诀课的是向黎,二长老的孙子。
从小在宗内长大,为人嘴甜活泼,人缘极好。
收徒大典他也在场,自然看到了巫离那蠢萌的样子,对这个小丫头十分喜欢,一节课总是往她那看。
巫离因为还未引气入体,所以不仅使不出法决,更是根本听不懂。
向黎自然知道她听不懂,所以下课后特地将她叫出来嘱咐了几句。
“巫离是吧,我叫向黎,你叫我师兄即可。”
巫离看着他俊朗的脸,笑着点了点头。
她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因为娘好看,爹好看,自己也好看。
“师兄好!”
小丫头似模似样地行了个礼,把向黎逗得直笑。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啊,我好怕你再翻个跟头。”
巫离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向黎捏了捏她头顶的小包子,说道:“跟不上是吧?晚上我来找你,给你开小灶补补课,免得你什么都不懂。”
巫离懵懂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师兄!”
向黎本想继续逗逗她,一想到该吃午膳了,这小丫头估计饿了,也就没再耽误,转身走了。
“小巫离晚上乖乖等我~”
巫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小肚子,迈着小短腿跑去了食厅。
食厅已经坐满了人,好在还有吃的,巫离费力地打完自己的午膳转了一圈,最后又坐到了聂修文对面。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聂修文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用膳。
中午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弟子的寝房琢玉殿不远,所有弟子都回去休息。
巫离吃饱了就犯困,便也跑回了寝房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后午时已过,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巫离忐忑地站在门外小表情有些怂。
此堂为符篆课,授课师兄是傅岩,他的脾气十分火爆,一言不合就发火,若是有弟子太蠢笨或是做错了步骤,总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不管弟子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份在他这里都行不通。
连大长老都时常感叹他这暴脾气也就见到宗主的时候是敛着的。
巫离来晚了半堂课,当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不少学生幸灾乐祸,等着看她被傅岩大骂。
傅岩的确不高兴,这个巫离身为宗主首徒居然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简直不像话。
见到门口站着的巫离后,傅岩皱着眉大声呵斥道:“给我进来!怎么现在才到!”
巫离吓得小脑袋一缩,一步一步挪了进去,糯糯地说:“睡、睡过头了。”
傅岩的脸更黑了,粗着嗓门说道:“你还能干点什么?给我坐回去!”
巫离吓得一激灵,快步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看热闹的学生们窃笑,很开心看她被骂。
聂修文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鼓着脸颊摆弄着手里的符纸和朱砂,看着很是沮丧,但有一点,她没哭。
自家表姐有次被长辈训斥了,委屈地捂脸就哭,他对此印象深刻,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哭。
巫离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本来就是自己睡过头迟到了,授课师兄没体罚已经很好了,她年纪虽小,但有些道理却还是懂的。
傅岩凶狠恶煞地扫视了一圈,看着还在笑的弟子们大吼了一声:“笑个屁!你们还有脸笑!今天的符篆有一个画出来的么?!”
一群半大的孩子紧忙低头,不敢再放肆。
这里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包括世家子弟。
来之前家里长辈们特地嘱咐过在宗内千万不要得罪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傅岩。
家里说,此人行事无所顾忌,谁都敢揍,因其符篆天赋过人,所以没人愿意得罪一个符篆大师。
符篆,是这个修真界最难修习的一种术法,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踏入符篆的门槛。
每个出色的符篆师都有无数强者追随,毕竟符篆威力极大,在战斗时有了符篆如同如虎添翼。
饶星河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他虽然怕傅岩,但本性使然,还是嘟囔了一句。
“切,符篆这么难,学不会才正常。”
此话虽然不假,但傅岩不喜欢他们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这群世家子弟知道自己没有修习符篆的天赋,一个个就散了羊,也不好好学,总是应付。
学不会可以,但不可以敷衍。
他们的行为惹恼了傅岩,他本就压抑着脾气,如今被饶星河这话一点,怒气更是直接涌上了头。
娆月云听到他这话就知道坏了,要出事!
果然,傅岩眯着眼狠狠地盯着饶星河,看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