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没有忍住诱惑,她兴奋地脱下巫寒玉的衣服,可耻地偷了他的元阳。
女人的回忆被男人的脚步打断,巫寒玉提着剑走向她,剑尖上鲜血滴落。
“我们曾经那么紧密地交合,你还是要杀我么?”
女人笑得妩媚凄婉。
“住口!作恶多端,岂能留你!”
巫寒玉终究被她惹怒了,眼中泛着滔天怒火,声音如玉石撞击,悦耳冰冷,无情无欲。
“哈哈哈!”
女人仰头大笑,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脖颈。
“我作恶多端?我是杀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坏事,可是你南涯宗秘境里的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巫寒玉,我宗内的这些人为你南涯宗的弟子偿了命,还不够么?我爱你啊!师兄,你信我好不好?”
乌萝笑着笑着,眼角滑下一滴泪。
她掌管着偌大的魔宗,多少人仗着她的名头作恶?又有多少正道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栽赃在她身上?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管不了,理不过来。
她不敢奢求巫寒玉能手下留情,反正她也快死了,只是到底爱慕了他几百年,乌萝只求他信自己一回。
然而巫寒玉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仿佛看在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女人苦笑一声,彻底死了心。
泪水划过脸颊,乌萝笑得凄美。
可以了,这就可以了。
今日和他说了这么多话,满足了。
但得不到又如何,我要你此生都忘不掉我!
乌萝痴迷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师兄,我知你不爱我,罢了,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我快死了,不要脏了你的手,只愿你能好好善待我们的女儿。”
巫寒玉脚步一顿,心中漏了一拍,冷声道:“女儿?”
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的问话,女人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她痴痴地看着他,想把他印在心里、灵魂里。
“师兄......”
一声呢喃飘散,女人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她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合上了双眼。
巫寒玉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她的尸身,许久后转身离去。
这时椅子后面忽然露出一个小脑袋,似乎是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想偷偷看看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巫寒玉猛地回身,长剑向前一挥,泛着寒气的剑尖悬在她的鼻尖处。
巫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地仰头看着这个背光的男人。
巫寒玉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冰霜般的表情破裂,震惊地看着这个孩子。
巫离见他没有杀自己,便将小屁股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想要从他的剑下躲过去。
巫寒玉死死地盯着她,心潮激烈地起伏。
他如今三百年寿龄,从未如此失态过。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巫离挪远了一些,终于松了口气,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小胸脯。
“是、是你杀了我娘么?”
幼童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软糯,巫寒玉回过神,将所有情绪敛在心里。
“乌萝是你娘?”
幼童点点头。
“我娘死了,是你杀的么?她说她只会死在我爹手里,你是我爹爹么?”
巫离天真地歪着头问他。
巫寒玉静默了,许久后才垂下手中的剑,低声道:“不是我动手杀的。”
巫离点点头,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爹爹来了呢。
刚刚巫寒玉在乌萝说元阳时就下了隔音诀,直到离开才收回,所以巫离并未听清两人的话。
她从没有见过爹爹,但娘说她爹爹是天下最俊美的男人,这人逆光而立,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她就是很想亲近他,总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爹爹,好可惜啊,他居然不是。
巫寒玉没有否认是她爹爹,却也因为这件事过于荒唐而一时无法接受。
他确实没有动手,乌萝受了重伤,根本无需他动手。
地上坐着的幼童小小的一团,白皙的小脸带着懵懂的天真,巫寒玉没想到乌萝说的居然是真的,这个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
仅一眼他就确定了这个孩子的身份,两人之间那隐隐牵扯的血脉无法作假。
清心寡欲一心只有修炼的巫寒玉第一次慌了神。
他看了看乌萝毫无声息的尸体,又看了看这无知的稚童,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巫离见他半天不说话,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趁着他出神之时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跑。
刚跑了两步,就被男人拎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巫离在空中蹬了蹬小短腿,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无法逃脱,委屈地扁了扁嘴,彻底放弃了抵抗。
低着头的小娃娃像个蔫了的小鸡仔,巫寒玉平复了下心情,拎着她走出了这座大殿。
巫离最后看了眼座位上那个即使身死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