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白原来世界的地理位置名字等和异世是一样,只是环境不同。
那天月初白放学回家的时候被别撞倒,晕了过去。在医院醒来后发现原本冬天也温暖如春的A市,已经下了厚及脚裸的雪。
身体只是关节处有些擦伤,他拒绝了障事司机好心的留院观察,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一下,却发现无论打给谁都是在通话中。无奈只能穿着单薄的秋季校服打车回去。
月初白站在院子门口,发现密码锁怎么都打不开,刚要喊,门从里面打开了,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锦哲推着自行车,背着书包,看着那个纤瘦单薄的少年在自己家门口跟自己家高大的管家大吵,还推搡起来。管家原地没动,倒是他用力推了一把管家后,反弹的力道让他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雪地里。
“你让开!你让开!”月初白坐在雪地里,朝管家扔了几团雪,他衣服全湿了,又冷又饿,刚出过车祸,浑身酸痛,走到自己家门口,还来个陌生人说不是你家,再好的脾气也被逼急了。
“怎么了?”锦哲问。
“三少爷。”管家退到一边,微微低头。
熟悉的路段,路边的树的形状都一样,院门口的号码牌清晰醒目,月初白无比确定这就是自己家的房子。他再次拿出手机打了家里的电话,还是在通话中,崩溃地摔了手机。
月初白埋头抱着膝盖,手指冻地通红。
锦哲看着穿着他学校校服的少年,视线顺着弹落的手机回到脚边。管家已经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以为月初白是故意的,想讹上他们家。
锦哲说:“不用理他。”
管家颔首,在锦哲走后,把院门关上了。
雪还在下,气象中心发出了本市的暴雪警报,锦哲站在三楼大厅侧边的落地窗前,身后是明亮的灯光。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六度了,那人穿的那么少,应该已经走了吧?
锦哲按下内线电话,让管家去门口看一下。
管家打开院门,靠着院门坐着的月初白倒了进来,人已经晕了过去。
“少爷?”管家在对讲机里问道。
锦哲说:“让他进来,别冻死在门口。”
月初白发着烧,躺在锦家二楼的客房里,女佣给他换了衣服擦拭身体
。他皮肤苍白,脸颊透着病态的红色。家庭医生来了又走,他足足躺了三天。
雪已经停了,厚厚地覆盖在窗外的绿植上,房间里开着暖气,热气氤氲在玻璃窗上,床头的灯光昏黄不刺眼。
女佣发现月初白醒了,通知了管家,管家通知了锦哲——这几天房子里只有锦哲一位主人。
月初白看着窗外,床头的日历显示今年是星际3038年。女佣把他的衣服叠好,和书包一起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醒了?”锦哲推开门。
“xx区,xx路,106号。”月初白转头看着锦哲说。“是这儿没错吧?”
房间里没开大灯,门口的锦哲半隐在灰暗中。
锦哲:“这儿是我家,你好了就走吧。”
月初白说:“我走去哪儿?这儿就是我家啊。”
他坐起来,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刚想把学生证身份证掏出来,眼角余光看到床头的日历时顿住了。
“这……这是……”月初白脑中闪过许多东西,手中的书包掉了下去,证件摔在了地板上。他看着上面的日期,指着日历的手指有些抖。“这是……”
锦哲看着地板上的证件,异世人的超强视力,让他在证件翻滚落地的瞬间看清了上面的信息。
锦哲说:“你是另一个空间的人?”
月初白翻了几页日历,说:“这不是真的。”
锦哲捡起地板上的学生证,打开,念道:“xx市国际学校高中部高一一班白月初。”
“我就在这个学校的高一一班,班里没有你。”
学生证上有月初白入学时的照片。
月初白手里的日历一个没拿稳,也掉下去了,他捡了起来,重新在床头放好,锦哲把他的慌乱看在眼里。
月初白点点头,说:“打扰了,我就走。”
他拿起那身单薄的校服要换上。
“你要去哪儿?”锦哲把证件放在床头,他比月初白高大,与月初白站地近了,越发觉得这人弱小地可怜,穿着睡衣露出的细白脖颈,他一只手就可以掐住。
月初白:“……”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没地方去,但是这里已经确定不是自己家,也没有理由待下去了。
“外面已经零下十二度了。”锦哲说。“我去过你们的空间,你们真的很脆弱,现在你出去,待在室外,很快就会冻死。”
“你去过我们的世界,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去的?”月初白手指关节攥地发白。
锦哲说:“那个方法我们可以过去,你们不行。”
“到底什么办法?”月初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