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民州欣然答应:“好啊。不过……”他转身,看向谢愉:“你既然这么想认他这个弟弟,我为什么不成全你?不过在这之后,你可不能再跟他瞎搞胡搞了。”
两人对立,谢愉比谢民州要高一些,视线里便带着压迫,他的眼睛半眯着,在死水般的沉静中酝酿着风暴,“为什么?”
谢民州满意地看着他孤狼一般的眼神,笑容里竟有些莫名的欣慰,“当然因为你是个废物,裤裆里那点事情都管不好。你让我认了他,又不想跟他断了,再有另一个刘荣进怎么办?”
谢民州知道谢愉要反驳,接着道:“你跟那个小明星怎么分开了?不喜欢他?还是谢衡那孩子太有手段,你这样着迷?”
运动服太单薄,谢民州哈了口热气搓手,看着谢愉错愕的神情,从容不迫道:“你看看,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怎么又叫我逮住了呢?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你要养情人怎样都好,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人脉来打发他?
那个曾煜,你跟他认识那么多,他能为了钱把你卖了。你那当导演的高中同学又是什么义薄云天的好人?告发你和那小明星的关系还不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等你真有本事,先管好身边的人,别让我抓到把柄,再来跟我谈条件。”
谢民州说完便径自回去,走了两步又转身朝谢愉道,“你房间里的被子我让人提前给你晒好了,去睡觉吧。等醒了再好好想,你手里的筹码,要用来换你和谢衡安生过日子,还是换他的名分。另外,和蒋倩商量商量尽快要个孩子,我跟祖宗也好有个交代。”
提前晒被子……谢民州连他什么时候动身来B市都知道——谢愉抬起疲倦的双眼,望向远处,他的视线穿过树叶的罅隙,又被阻隔在院落的白墙黑瓦里。
晨光从东边慢慢升起,浓郁透亮的橙红色在云彩间折射,铺就了漫天的朝霞。
谢愉回想着,这七年的时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些年的经历如跑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答案却是浑噩度日,什么都没做成。
他和七年前,并无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