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味道,总是这么好闻……干净又温暖,让我觉得你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所以我可以包容你很多事情,我甚至可以为你找理由……在床上的心不在焉,是你无欲无求;对我的敷衍,是你心情不好;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是我不够有魅力……”
刘煦冬放在谢衡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紧,失望和痛苦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来,将他英俊的面容割裂成理智与疯狂两个部分。
“但是谢衡,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样一个人会背叛我。一面跟我虚与委蛇,一面跟另外一个男人眉眼传情。我一想到我还去谢愉家里,你我、还有他,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居然还跟称兄道弟……我就止不住觉得恶心,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谢衡,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谢衡低着头,他脸色泛着青白,眼睫低垂,盯着地板,只余满目惊恐。他觉得自己应该辩解些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声音却在满脑子的空白里湮灭了。
刘煦冬将脸贴在谢衡的脖子上,手向下插进了谢衡的裤子里,“你到底有没有勃起障碍?你跟谢愉做的时候也是这个死样子吗……你知不知道刘荣进是我叔叔,还是说你为了追求刺激,才故意找上我?”
谢衡屏住了呼吸,他的双腿抖得厉害,刘煦冬的手抓住他的鸡巴,粗鲁地撸动着。
“你究竟想干什么?”谢衡抓住了刘煦冬的手,勉强抬起头看向刘煦冬,泪水在他眼眶里打着圈颤动,反射着办公室水晶吊顶上昂贵的光,“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像是听了个笑话,刘煦冬突然开怀大笑,“喂喂喂……这个办公室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没必要演戏了,这幅楚楚动人的样子又给谁看呢?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你却要装作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样子!?
我不带套你都不肯跟我做,你却让谢愉射你脸上……因为他是你哥吗?还是因为你其实就是个烂货,上初三就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上床啊?!”
刘煦冬口中的“谢愉”两个字,将谢衡的理智从一片混沌中唤醒。刘煦冬怎么用肮脏的词语骂他都无所谓,但是触及谢愉,谢衡便觉得愤怒,他甚至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厌恶过刘煦冬。
谢衡将刘煦冬的手从衣服里拽了出来,又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而后站了起来。
“当初你也说了,试着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你跟我上床不尽兴,我说你可以找别人,我从未限制过你的自由。你为什么要拿你对自己的约束来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和谢愉要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刘煦冬狞笑了一声,起身一巴掌甩到了谢衡脸上:“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护那个狗杂种了吗?不招惹我随便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但是谢衡,你为什么非得来恶心我一下子呢?!”
刘煦冬和谢愉差不多高,那一巴掌没留劲,直接把谢衡的口腔内壁打破了,血腥味从嘴里窜到鼻腔,他脑袋里嗡嗡地响,只觉得天旋地转地,不得已后退几步,抱着头、慢慢倚着墙滑倒在了地上。
刘煦冬上前抓住谢衡的衣领,将谢衡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扔到了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茶几上,看着谢衡躺着他面前呻吟。
“你知道谢愉要动我叔叔的公司,所以提前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顺理成章到这里实习,再将公司实际情况告诉谢愉,这算什么,商业间谍?但是就凭你一个实习生的职位也知道不了什么核心消息,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为了向谢愉宣示你的忠心吗?”
刘煦冬用鞋尖踢了踢谢衡的头,呵斥道:“说话啊!”
“唔……”谢衡才从耳鸣的状态缓过来,他用手挡住吊顶水晶灯刺眼的光芒,片刻之后,才哑着嗓子,慢慢说道:
“在谢愉上个月来公司之前,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没有什么串通好、来当商业间谍这种说法。你既然从刘荣进那里知道了我和谢愉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我在谢家的地位。谢民州不会管我的死活,所以不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救不了这个公司,你还是趁早抽身的好,免得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谢衡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撑着沙发坐了起来,一双沉寂的眼睛望向刘煦冬:“这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打也打了,现在你的气消了吧?其实我们俩都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所以别再自我感动了。我们俩就到此为止吧,我走了。”
刘煦冬看着谢衡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这才开始慌了神,他忙上去抱住谢衡。
“别走。对不起……我是气昏了头,才失手打你的……你、你不知道,谢愉把你的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他会伤害你。对不起,小衡,你别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叔叔都跟我说了当年你和他的事,我知道你是被谢愉逼迫的……”
男人的声音打着颤儿。
谢衡闭上了眼睛。被言语羞辱的时候、刘煦冬的巴掌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都没哭,但是听到“被谢愉逼迫”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他眼角滑落。